他动作缓慢的自己游进木盆里。

凌寒也不催促，只是在一旁静等着，好像刚刚说着急的不是他一般。

一进入水中，蛇老二就愣住了。

蛇不喜欢温度太高的水，他又刚破壳，正是脆弱的时候，太凉了也不好。

可这会的水温刚刚好，是让蛇老二觉得舒服，又不会太热的程度。

蛇老二抬眼去看这个身形比他大了无数倍的阿父。

凌寒站在他面前，就像一座大山一般，能遮挡住大部分阳光。

感受到蛇老二的目光，凌寒不太自然的侧过头。

“看我做什么？赶紧洗，洗干净了好去看你们阿母。”

蛇老二不知在想什么，若有所思的又看了凌寒一眼，才在水盆中游动起来。

这水温让他感觉很舒服，他很喜欢。

要是身上包裹的粘液会自己掉下去就更好了。

蛇老二刚想用尾巴蹭掉身上的粘液，一只骨节分明的大手就伸进木盆里。

还没意识到这是什么，传承记忆对于危险的预警，就让蛇老二下意识要躲。

下一秒。

那双微凉的大手，动作轻柔的托起他的头，另一只手就在他身上揉搓起来。

动作轻缓，舒服的蛇老二直哼唧。

头顶传来雄性平静的声线，像是在对这种行为的解释，“你这样洗的太慢了，你们阿母该等急了。”

蛇老二就这么看着他，觉得自己这个阿父，或许和他们想象的不太一样。

被木盆挡住视线，蛇老二不能看到蛇老大现在如何。

不过现在这么安静，想也知道还晕乎着。

他悠哉的享受着自己阿父的按摩服务，吐了吐信子。

‘我叫长庚，他叫启明。’

正小心不把自己这个脆弱的二儿子捏死的凌寒，猛然听到这话，一时半会没反应过来。

他忽然想到，苏茉正怀着虎崽时，他看到的书籍上的内容。

东有启明，西有长庚。

说朝日欲出时，见东方一亮星镶嵌于泛白的夜空，遥遥望去，如同坠下一般，那便是启明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