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
似乎是没有想到老爷子会做出这种决定,白启云有些惊讶。
这可是海灯节之前,是客人最多的时候,虽然他能理解老爷子为了筹办长青宴需要潜心研究一段时间,可这不还有半个月呢吗,这么早就做准备,看来他还是低估了长青宴在老爷子心目中的地位。
“是吗,那我这就下去回绝那位客人。”
慢了白启云半步上楼的申鹤听到了莫娜的话,转身就往楼下走了过去。
“明明张贴了告示怎么还有客人上门?”
莫娜挠了挠头发,想了想自己刚才贴的告示是不是位置上有些偏僻。
不过还没等她想明白,楼下就逐渐地吵闹了起来,隐约间白启云还听到了一个有些熟悉的声音。
“糟了,该不会是...”
心中升起一丝不妙,白启云连忙下楼,避免事态继续升级。
看着少年焦急离去的背影,荧和莫娜感到奇怪地对视了一眼。
这家伙是怎么了。
“抱歉客人,本店今天休息,不营业。”
身为服务生的申鹤尽职尽责地为着面前的一大帮人告知老爷子下达的决定。
可面前为首的女人却像是没听到一般坐在椅子上,用手臂拄着自己的腮帮子,似乎是在等着谁。
一袭柔顺的黑色长发从脑后一路延展至腰间,就好似一袭黑色的瀑布,柔软顺滑。
略带英气却不失娇美的脸庞上,双腮微红,似乎是不太习惯酒楼里有些闷热的环境。
酒红色的瞳孔盯着面前这个她不认识的女人,另一只则是被隐藏在了眼罩之下,整个人看起来多了几分的威风。
女人披着一身红白相间的袄子,翘着二郎腿,手指在一旁的木桌上滴滴答答地敲着桌面。
“嘿....今天不营业啊,那我这一堆兄弟们可就没处吃饭去喽。”
这话听起来似乎有些威胁的意思,但申鹤却完全没有从女人的双目中看到敌意,反而有些....审视的感觉?
就在申鹤不知道该怎么处理接下来的事情的时候,白启云从一旁的楼梯走了下来。
见到坐在椅子上的女人,他直接捂住了自己的额头。
“北斗,你这是在干什么。”
被称为北斗的女人见到少年,眼前一亮,直接从椅子上站了起来。
“呦,你这家伙在啊,这么长时间没有你的动静我还以为你出门了呢。”
如同最熟络的朋友一般,北斗上前用手臂紧紧地扣住了白启云的脖子。
瞬间,一阵乱七八糟的触感从脑后袭来,白启云甚至不敢去想那些到底是什么东西。
虽然很舒服,但这无法改变面前这个女人是北斗的事实。
北斗的经历和凝光差不多,小的时候父母双亡,独自一人漂流到了渔村,偶然间老爷子路过渔村采买鱼,发现了这个有些可怜却又坚强的小姑娘,心下一软就将其带回了酒楼。
而那个时候距离他的双亲也去世也有了一阵子,家中平白无故多了一个人虽然有些吵闹,但确实缓和了死寂的气氛。
只不过他的童年至此以后就彻彻底底地被这两个大姐给压得死死的,回想起那时候的经历,白启云便不由得打了个寒战。
他有理由怀疑,自己从那以后不敢跟女生说话绝对是有这两个家伙的原因。
后来长大一些,凝光跑出去经商从政,北斗则是把精力倾注在了她所爱好的航海事业上,两人回家的次数也变得越来越少。
只不过每次回家,这两个人都会闹出一阵‘腥风血雨’,而且最后受伤的总会是他。
所以看见北斗,白启云的下意识就是想远离。
即便北斗出落得越发的标致,但就如同从小被教育好了的猫咪一样,童年时的阴影让白启云万万不敢对这位大姐有所造次。
但不得不说,比起之前绑着马尾辫在海滩上赤脚跑来跑去的北斗,现在的她看起来要更加成熟有女人味了一些。
当然,只是一点点。
“你要勒死我了。”
白启云挣扎着从女人的臂膀中脱离了出来,摸了摸自己的脖子。
“今天老爷子有事要休息,酒楼开不了张。”
“哦?是吗?”
闻言,北斗挑了挑眉。
老爷子不在确实让她觉得有些可惜,不过好在海灯节她放假,想来总有机会能见到的。
不过在那之前...
女人狭长的眸子在少年的身上扫了扫,一抹坏笑攀上了她的嘴角。
“老爷子休息的话不还有你呢嘛,你看看我这一大帮兄弟可都等着饭吃呢,大过节的,你就忍心让他们饿肚子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