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为嫌疑人的孝三面色紧张,看样子很是像摆脱这次的诬告,一旁的雄二倒是脸上没什么所谓。
很显然这次的事件内情并没有告知他,他只不过是遵照着上级命令偶然间发现的丢失物。
浅籁礼的脸色倒是很严肃,很明显她已经理清了这其中的逻辑,所以才变得如此严肃。
而且此事最重要的问题不在眼下,即便是解决了孝三与雄二的事情也对于这背后的一切都毫无意义。
“我清楚了,你们等我一下。”
说罢,浅籁礼绷着一张脸出门去,只留下了三个人在房间里面面相觑。
数十分钟的寂静后,浅籁礼再次回到屋中,看她脸色匆匆,想来应该是刚才去做了什么。
“事情我差不多已经搞清楚了,这位武士阁下,孝三的为人我还是清楚的,应该不会被这种来历不明的财物迷住眼睛,应该是哪里出错了。”
浅籁礼一张口便将此时定了性,矢口否认此事并不是孝三做得。
闻言,雄二眯了眯眼睛,拿不准这位浅籁神社的宫司到底是怎么想的。
不过在这种事情上他肯定不会退让,也不会过于激进。
他拱了拱手,从腰间将那一串‘赃物’掏了出来,啪地一声拍在了四人面前的桌面上,掷地有声地说道。
“宫司大人,此物可是在下从这位嫌疑人家中翻找出来的,这可是明晃晃的证据。”
雄二本以为拿出此物会直接逆转局势,但谁知浅籁礼只是稍微瞧了那么一眼便移开了目光,似乎对其根本不感兴趣。
“武士阁下,证据是不是证据我目前不敢断言,但你取证的手法有问题,所以按照清籁岛的条例,这件东西并不能作为证据。”
浅籁礼并不打算在证据上跟对方来回拉扯,而是直接利用对方在取证过程中的流程漏洞直接将整个案件掐死。
“什么——”
“武士阁下,请问天领奉行在没有与浅籁神社知会且得到许可的情况下直接搜查居民的家中,这是谁给你们的权力,而且按照稻妻律令,搜集案件证据的时刻必须至少有两位幕府武士在场,而你只有一人,所以从什么角度来看,这件事都无法作为案件成立,所以在得到浅籁神社的许可前还是请你先回去吧。”
巫女一连串如同机关炮一样的话语说的雄二哑口无言。
没错,整件事情的核心就在于此,他们这次天领奉行办事是不合规矩的。
他也曾向上司提出过自己的疑问,但换来的却只有‘执行命令吧’的回复。
此时面对浅籁礼的质问,雄二感觉自己的头皮都有些发烫。
“可是...”
“没什么可是的,这件事就这么定了,有什么事情等你们上司到场之后再说。”
上司?
白启云心下一动。
该不会刚才浅籁礼离场的时候是去通知天领奉行的人了吧。
就在他刚刚想到这点的时候,一阵脚步声便在门外响起,引得众人向门口看去。
“哗啦~”
木门被流畅地拉开,来人竟是九条裟罗和她的一众手下。
天狗小姐现在的心情看起来很是不好,她环顾四周,在人群中发现了白启云的身影,目光在他的身上停顿了下后便急匆匆地移开,最后落在了浅籁礼的身上。
两位身居高位的女士互相对视,似乎是要把对方看个透彻。
少顷,还是身为后来者的九条裟罗主动开口。
“宫司阁下,请问把我等叫到这里来是为何意。”
九条裟罗带着一位穿着打扮尊贵的武士走了进来,其余人等则是让他们到大社的外面等候。
借着这个机会,白启云打量起了这位被带进来的武士。
这位武士年纪不小,已至中年,亦步亦趋地跟在九条裟罗的身后,不敢有丝毫逾越。
但行为举止间又不像是一个普通的幕府武士,其身上的盔甲都要比寻常武士厚重得多。
而且最重要的一点是,在来时的船上他未曾见过这个男人。
也就是说,这个武士是原本天领奉行驻守在清籁岛的一员,而且很有可能身居高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