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一个背叛了至尊的叛徒，还有脸跟我提雷穆利亚？！”

如果不是寄居在白毛的身体里，卡西奥多简直都要笑出声来。

自己前同事的石头脑袋，怕不是在这一千年里泡水被泡傻了吧。

“至尊？呵...背叛了雷穆利亚子民的他，已经不配再被称之为至尊了。”

波爱修斯全然没有自己才是背叛者的自知之明，相反，他竟然认为那位统领王朝的雷穆斯王才是真正的背叛者。

“伟大的福波斯才是引领吾等走向彼岸的命定之物，而明明带领子民许下超越法图纳命运的雷穆斯王，最终却背叛了他的子民，但福波音不同，它全知全能，汇聚了万民祈愿的它，自然也能代表万民，雷穆利亚王朝从来就不是雷穆斯的王朝，而是子民的王朝。”

“你...彻底疯了。”

虽然之前打过一次照面，但此时此刻卡西奥多才真正认识到，眼前这个家伙早已不是当年那个跟他一齐在王朝中并肩作战努力奋斗的同路人，而是一个彻头彻尾的疯子。

白猫跳到白启云的肩上，怒目看向前方。

然而面对前同事的指责，波爱修斯却没有半点羞愧，反而十分自豪地举起了双手。

“呵，在雷穆斯下达了逆乱的指令那一瞬间，他就不再是我的王了，我只遵从于我的理想，我要带领雷穆利亚的遗民们重见天日，回到他们应该在的地方。”

“曾经我们就有过这样的机会，是你自己否决了，曾经的众水之地早就表达过愿意接纳我们，雷穆利亚的遗民们早已加入了如今的枫丹，是你自己固守成见，埋藏在这暗无天日的水下。”

“众水的主人？那个屈服于法图纳命运的傀儡？哼，如果只能进入她的国度，那我们宁可不要！”

说着说着，二人谈及的话题又飘回了当年。

白启云几人又有些听不太懂了。

见状，夏洛蒂凑到白启云的身边小心翼翼地问道。

“众水的主人...是谁啊。”

“应该是前代水神厄歌莉娅吧，话说你不是枫丹人吗，为什么要问我？”

“嘿嘿，学校的历史课没教过嘛...”

夏洛蒂吐了吐舌头，悻悻地溜到一旁，脸上闪过一抹羞色。

一旁的夏沃蕾也扭过头去，当然不是因为她觉得夏洛蒂丢人，而是因为她也不清楚所谓的‘众水的主人’是谁。

看样子枫丹的基础教育做得还是不够到位。

“所以你背叛了至尊，关闭了雅努斯之门，使得福波音的力量动乱，致使王城沉入水下...”

卡西奥多的声音听上去越发的深沉，就像是在忍耐着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