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怎么想不明白?如果这台手术失败,你和她都将面临调查,降职是最低的,有可能……”秦鸣收住话,没说明白。
有可能陆北宴再也升不上去,职位就停在这。
沈首长就是个例子,只因被温子婷误导,一步错步步错,现在直接把自己送进牢里。
陆北宴目光冷淡:“我不懂医学,但支持她做的任何决定,
如果她因怕连累我而束手束脚,我这个职位不要也罢,
夫妻一体,我相信她不会逞能。
你太看不起她,作为医生她不可能拿任何一个患者的生命做赌注。”
秦鸣:“……”
他耳边响起阮清秋说过的话,她们在成为医生都做过同样的宣誓,她们只要还是医生就会用一生坚定守护那些宣誓。
陆北宴做好调配,放下笔:“秦鸣,你好像忘了,
秦牧是我们出生入死的战友,比亲人更亲。
在这个时候,你还能被旁人影响,考虑自己的前途胜过战友的生命,
你该重新去学习进修,把思想好好端正。”
他神色很阴沉,眼底有对秦鸣的失望。
秦鸣心如被子弹击中,怔在原地,说不出一句反驳的话。
他爷爷曾提点过一次,那时也如陆北宴一样,眼底只有失望。
秦鸣从兜里拿出一包烟,抖一支出来递给陆北宴,自己也拿出一支。
他点燃烟,烟雾在胸腔滚一遍才从鼻腔窜出来。
陆北宴指尖夹烟,轻弹烟灰:“实在不行,你考虑转业。”
秦鸣摇头,他不是服输的人,既然明确知道自己的弱点,就不可能逃避。
回想刚才的谈话,他确实被影响了,而忘记先自己判断对错。
如果他是陆北宴,能同意阮清秋做这样的手术吗?
假设永远与现实隔着巨大鸿沟,但他心底已经冒出答案,
他不能像陆北宴这么坚定地信任自己媳妇。
像阮清秋曾云淡风轻说的,他心底深处是瞧不上女医生的。
此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