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大当家的!”
鹧鸪哨收敛心神,朝那顶风冒雪而来的陈雨楼抱拳施礼。
此刻他的神情已经没有先前的惊讶,取而代之的是认真而又平和的态度。
尽管江湖上常常把他和陈雨楼并列相提,但他心里明白,真正说起实力来,自家的搬山门跟陈雨楼所在的卸岭派相比,差距实在悬殊。
“陈兄啊,我可总算把你盼来了。”
陈雨楼满面笑容,赶忙走上前去扶住对方。
他曾在瓶山见识过封白和鹧鸪哨的能耐,因此深感此次前往遮龙山的献王墓一行,若是少了他们俩,确实是件棘手的事。
虽说陈雨楼手底下人数众多,但在江湖上能够独立担当重任的却寥寥无几。
称得上是他心腹亲信的,唯有红姑娘一人。
遗憾的是,红姑娘却心仪着封白。
随着昆仑和花玛拐相继去世,偌大的陈家和常胜山,他竟然找不出一个称心如意的心腹助手。
“陈大当家这么一说,真叫我觉得惭愧,因私人之事耽误了这么久。”
“没关系,现在出发其实也不太合适,不如等几天再说吧。”
陈雨楼连连摇头。
此时才农历十六,十九才是适合出行的好日子。
“陈兄,贤弟,请这边坐,我已经让人备好了热茶,咱们边喝边聊。”
……时光飞逝……
不知不觉间,过去了三天。
民国二十年,正月十九那天清晨,天色刚刚泛起微光,还在沉睡中的封白被一阵高亢的号子声唤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