战争从来都是血的洗礼、你死我活,一条条的生命逝去。

袁可立深吸了一口气,浓郁的血腥味直冲脑门,但也提神醒脑,高声道:“将士们,我们胜利了,建奴大军已经被我们剿杀了!”

不待明军们欢呼,袁可立继续道:“但现在还不是欢呼的时候,所有人可以原地休息,相互监督、警惕周边,

但不得走动,以防止建奴混入我们军中,等待进一步军令!”

说完后,看着身前的众将:“诸位,各军按照白杆兵、宣府、山海关、蓟镇、京营、禁军的顺序依次归建,

白杆兵、宣府、京营驻扎在龙井关外,余者驻扎在滦河边,即刻清查是否混入建奴!”

“白杆兵,随本侯到龙井关外集结!”

秦良玉手持被鲜血染成了红色的白杆长枪,朝着龙井关外走去。

战场上,一名名白杆兵或拄着长枪,或相互扶持,或被人抬着,跟在秦良玉身后朝着龙井关而去。

待在原地的其他明军,看着个个浑身带伤的白杆兵,眼中满是敬意。

经历了刚刚的大战,他们才知道这支名震天下的白杆兵是何等的勇猛,硬撼骑兵丝毫不落下风,连建奴骑兵看着白杆兵冲过来都绕道走。

一支支军队按照指令有序的规建着,其中也有骚乱,自然是混入的建奴和一些投降的明军,但都被无情的干掉了。

足足近两个时辰的时间,六支军队才重新整顿完毕,但惨烈之气弥漫方圆数里之地。

隐约能从各军中传出怒骂、哭泣等声音,表达着对建奴的愤恨以及对自己兄弟战死的遗憾。

看着满地的尸体,袁可再次下达军令:“王来聘,传令滦河边的周文郁,带一万大军前来补刀!

顺便清点一下甲喇额真、梅勒额真和诸部贝勒!

将准备好的伤药也一并送过来,分发给各军,尽力救助伤者。”

“虎大威,带两千人在周边警戒,弓箭搭弦,地上‘尸体’有异动者,直接射杀!”

“等一下!”

就在两人离开时,孙传庭叫住了两人,看着袁可立:“阁老,补刀的机会要不交给我们禁军做?”

“交给你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