战船所到之处如雄狮过境,小型战船如底层的野兽,四处乱窜。
有阵型的后撤都出问题,更别提这种乱窜的,不少都是自己相撞翻船的。
四艘战船冲入后撤的战船队伍中,时左时右、掌心雷疯狂输出,一艘又一艘的联军战船被炸碎。
期间自然是有红衣大炮的攻击,但只要不是对战船有威胁的,战船都是无视,落到甲板就落到吧,反正有防护也砸不穿。
又是持续了一炷来香的时间后,四艘苍山战船才停止了进攻,调转船头缓缓的在战场中慢慢游弋着,仿佛巡视着自己的领地。
战船减速的数息时间,甲板上负责进攻的军士精神放松了下来,趴着船舷剧烈的呕吐着,呕吐物如同一条条黄龙倾泻而出。
两名操纵方向的舵手面色潮红剧烈喘着气,手臂不规律的颤抖着。
从釜山南下的这两个来月里不是没有经过这种复杂多变的躲避训练,但与今天这种实战相比差的太远了。
但他们只想喊一句‘真他妈的刺激’。
同一时间,进入船舱内的军士手持弓箭、腰悬箭囊冲出甲板,替换刚刚扔掌心雷的军士。
一支支的利箭射入在海中挣扎的联军军士身体中,一蓬蓬的鲜血渗出,染红了周边的海水,但转瞬又被冲淡。
方圆两里内全都是破碎的战船木材和或仰面、或趴在水中的军士。
浓烟、火油、血腥、肉焦的味道弥漫着。
不止是左翼,郑芝豹负责的右翼和郑芝龙所在的正面都是如同左翼这般地狱般场景。
“将军,按照估算,安南进攻的战船在六百到七百艘之间,刚刚逃走的应该不足两百之数,具体的伤亡不太好估算。”
“无所谓,等抓几个联军的水师将领严刑拷打一番就知道大概了!”
郑芝凤摆了摆手:“我们的伤亡和损耗呢?”
“消耗掌心雷一千一百颗,羽箭三千三百三十七支!”
“战船共有一百三十三处伤痕,平均每艘七处,其中十三处碎裂需要更换,但加固一下坚持一段时间也无妨,其余都是小伤痕,补不补都行!”
“将士们伤三十七人,没有重伤,三人是石弹弹跳到木盾,导致的脱臼,虽然接回去了,但短时间也不能提重物。
其余都是小型战船上一些弓箭、流星球等造成的擦伤,用医用酒精擦洗后包扎,不影响战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