鲜血、木材燃烧、硫磺火药、焦土等等各种味道掺杂在一起,令人作呕。
她自万历二十七年第一次参战至今,大战十余场,小战不计其数。
从播州(遵义)到酉阳、从云阳出辽东、从永宁到重庆、从成都到陆广,丈夫下狱冤死,两个哥哥和一个弟弟战死沙场。
可从未见过如此惨烈的战场。
以前伤亡可能比较大,但那都是真刀真枪的拼杀,基本都还能留全尸。
哪像今天这样,残肢断臂随处可见,一支巨箭射同时射杀三四人……
一场今天这种规模的大战,少则两三个时辰,长则三四个时辰,以一方的惨重伤亡溃败而结束。
可今天从他们追击到安南联军的溃败只用了不到半个时辰,且对方只伤亡了两三成的情况下就溃败了。
如果一上来就将飞雷炮摆出来,估摸着一刻钟的功夫,安南联军就会溃败。
别说是安南联军,就算是将白杆兵面对这种攻击,结局也是如此。
这就像是一个成年壮汉拿着一把青龙偃月刀与一群拿着木刀木剑的十一二岁的少年在战斗。
人数是多,或许能近身,但木刀木剑却无法致命,而对方一个横扫,能将进攻的人直接腰斩。
火器威力太巨大了,这也是为什么她引以为傲的塔式长枪战阵中增加了燧发枪和掌心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