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砚辞心中五味杂陈,一时无言以对。
凌瑾韵收起笑容,神色凝重地对秦沫沫说道:“沫沫,前些日子你整天闷闷不乐,心神不定,你哥哥和我真是担心坏了,生怕你会想不开做些什么傻事。”
秦沫沫愧疚地垂下了头,声音细若蚊蚋:“对不起,让你们为我担心了。”
凌瑾韵面容虽保持着严肃,内心却是真真切切的关怀,只是一只手不自觉地又想去捏秦沫沫的小脸。
于是,又轻轻地在秦沫沫脸上揉了一把。
“我们是一家人,无需道歉。不过,你能告诉我,你是怎么突然想明白这一切的吗?”
提起此事,秦沫沫眼中闪过了感激的光芒,看向凌瑾韵:“前几日每当想起那件事,我就感觉似乎全世界都知道了,都在嘲笑我、鄙视我,那时候,我真的觉得生无可恋了。”
“但是今天,当那瓦片向我飞来的时候,我猛地意识到,如果就这样被瓦片砸死,娘和哥哥嫂子该有多么心痛,而那个杨寡妇和杨虎母子那样的恶人,一定会幸灾乐祸,拍手称快。我凭什么要让他们得意,看着我们的笑话,而让爹娘和哥哥嫂子伤心呢?”
说罢,秦沫沫微微抬起下巴。
秦砚辞在一旁观察着凌瑾韵那蠢蠢欲动的手,眼看她又要“故技重施”,连忙上前几步,抢先一步揉了揉秦沫沫的头发,脸上洋溢着宽慰的笑容:“你能想通真是太好了。”
凌瑾韵那只想要抚摸秦沫沫头发的手,收势不及,竟意外地与秦砚辞的手相触。
秦砚辞顺势握住她的手,温柔一笑,轻轻将她的手从秦沫沫头上引了下来,那动作充满了宠溺与爱护。
秦沫沫望着二人相视而笑的场景,忍不住做了个鬼脸,仿佛全身的汗毛都竖了起来,一股莫名的尴尬让她忍不住喊了出来:“你们要秀恩爱就回自己房间去,别在这里刺激我!快走,快走啦!”
凌瑾韵和秦砚辞相视一笑,随即默契地退回屋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