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怀谦叫黄彪提了桶水进来,叫舒婉梳洗一番,而后抹了一些血迹在自己身上,对舒婉道,“婉儿,此事莫要承认是你所为,只说是我杀的即可。”
舒婉不赞同道,“这一次的确能遮掩过去,可日后呢?日后我必定跟在你身边,不然就你这弱鸡崽儿这样根本就唬不了人。”
见谢怀谦还要再说,舒婉道,“我知你担忧翟家会怀疑赵姨娘之事是我所为,一来他们没有证据,二来,便是知道是我所谓又如何,翟家一直在走下坡路,若无许家支撑,翟建贤想要回京都不容易,何况他也不敢得罪老师和师爷。”
谢怀谦笑了一声,“那你这就是狐假虎威。”
舒婉不在意道,“管他什么威风,让他忌惮便是好用的。待到了即墨,你出门时我便打扮成男子跟在你身边。”
“这能行?”
谢怀谦心里说不上什么滋味,有被人放在心上惦记的兴奋,也有作为男人被自己妻子保护的羞涩不自在。
可更多的,他又认为自己还是不够强大,若他足够强大,舒婉便只需要过自己喜欢的日子便好。
说到底还是为了他。
谢怀谦犹豫一瞬,最终还是答应舒婉的意思。
不多时,黄彪过来敲门,“二老爷,高密知县刘大人带人过来了。”
谢怀谦忙去开门,两厢一碰面,皆是一愣。
刘县令被血腥味熏的往后退了一步,“阁下便是即墨县新上任知县谢大人?”
“正是。”谢怀谦为证实身份,还将随身携带的牙牌以及朝廷委任状全都拿出来递了过去。
像这些知县可能根本不认识对方,但朝廷颁发的牙牌却是由特殊材质做成,寻常人做不得假。
再看盖着朝廷大印的委任状,虽是任下县知县,可官职却是从六品,这比他这正七品县令还高上一级。
刘县令心中羡慕,当即拱手道,“下官见过谢县令。”
“刘县令客气。”
谢怀谦还礼,再将今日之事说了,刘县令眉头皱的能夹死苍蝇。
刘县令道,“按理说此事发生在我高密,该由下官审问,可又涉及谢大人,下官不知该如何处置……”
高密县与即墨县同属于莱州府,若按照惯例,在高密地界出的事,自然该由高密县令进行处理。
可出事的一方却为即墨县令,刘县令自然不想多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