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婉又将她的礼品放下,“咱们小户人家不拘着那些俗礼,你进屋写张婚书,这婚事就定下来可好?他今日还得去鳌山卫,待查个好日子,我亲自来为你们举行婚礼,如何?”

罗茵听她安排的如此妥当,没什么可多想的,便点头道,“好。”

舒婉将他们夫妻的赠礼一并给她,“这是婆家的赠礼。”

罗茵感动不已,也接下,“好。”

婚书写下,黄彪来不及高兴,也来不及与罗茵诉说衷肠,便得往鳌山卫去了。

瞧着黄彪一步三回头的模样,罗茵心头泛着淡淡涟漪,她挥挥手,黄彪也跟着挥挥手,傻笑着翻身上马,扬鞭往远处而去。

舒婉将车帘子放下,对谢怀谦道,“铁树开了花,老房子着了火,一发不可收拾啊。”

作为男人,谢怀谦的感触更多一些,“喜欢了就是喜欢了,一眼就喜欢上。”

“那你呢?”

舒婉看向谢怀谦,“你第一眼看到我时什么感觉?”

那是两年多前的事了,谢怀谦仔细回想,忍不住轻笑起来,“就……觉得这丫头好瘦啊。”

舒婉嘴角抽搐,“那你知道我第一眼瞧见你时是什么感觉吗?”

谢怀谦猛然回头,瞧见她眼中的戏谑,思及当初他的状况,谢怀谦忙不迭的摇头,“不,我并不想知道。”

舒婉忍不住哈哈笑了起来。

笑声透过车帘子,被街上百姓听见,有人猜想这马车中是何人,笑的如此畅快。

车帘子被风吹起一角,露出里头的人,顿时有人呀了一声,“是县令大人和县令太太。”

当即有人欢呼起来。

便是再不舍,也有分别的时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