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算了,这不重要,之后重新量体裁衣就是了,至于朝堂的政务,就那回事了。”刘桐也没多说什么。
“完全不懂啊。”略有兴奋的丝娘一边扑腾,一边拉着长音说道。
“其实我也不懂。”刘桐伸手将丝娘按住,扶正之后说道,“不过曹司空懂,刘太尉懂这就够了,将所有的事情交给他们就可以了,我们是女子,家国大事不需要我们去考虑的。”
丝娘迷迷糊糊的看着刘桐,刘桐只是笑了笑,伸手拉着丝娘朝着未央宫走去,她怎么可能不懂,一个能从洛阳之乱活到现在的公主怎么可能什么都不懂。
只不过就如她所说的,她是公主,家国大事什么时候需要到公主操心的话,这个国家也就该画上休止符了。
作为汉室的公主她确实有参政议政的资格,但区区一个生于夫人之手,养在深宫的长公主,仅仅依靠着数年所学,若是能压过中原所有才俊,那这个国家也该完了。
曹操毫无疑问是超世英杰,刘备则是当世难寻之英雄,陈子川可谓是天下无双的奇才,再有诸多良臣虎将,刘桐就想说一句,她懂再多有什么用,她知道谁能用就行了。
拿着一个花名册录一遍三家这十年各层级的人物,翻一遍之后命其各司其职就是了,她刘桐何必插手,反正这群人做的肯定比她更好,何必自讨没趣,当人形图章就可以了。
至于说其他的想法,刘桐回想一下洛阳,长安的十年就彻底熄灭了所有的杂念,她不是武帝,不是宣帝,也不是明章,也不是桓灵,她不需要收揽大权,那是刘备为后人铺路才会做的事情。
因而刘桐反倒是最能看的开的,比曹操还能看得开,曹操好歹转变了心思变成治世之能臣后,还要对皇室还负点责。
刘桐完全不用负责,谁让这个时代是父系时代,她一个刘姓贵女何必给刘家负责,嫁出去的女儿,泼出去的水,刘桐本着自己能帮老刘家撑一撑场子,已经是看在自己姓刘的份上了。
想让自己多干,一没有这个能力,二也不想干,三也是为了你好我好大家都好,反正刘桐是打定主意,自己坐在皇位上就当咸鱼,你们不喜欢我这条咸鱼,那就换一条,至于干活,我就是咸鱼翻身,也绝对不会去干活!
我刘桐的职责就是肯定曹司空的努力,肯定刘太尉的努力,肯定陈尚书的努力,我什么都不干,我只需要看着他们去干就行了。
这就是刘桐,已经弄明白了一切,找准了自身定位,并且努力完成自己定位的长公主。
所谓知人者智,自知者明,从某种程度上而言的话,在明悟了汉室上层的关系网络之后,刘桐其实已经能算得上是知己知彼的智者,她清楚自己的定位,也清楚别人的想法。
这也是为什么同样的手下,同样的规矩,刘桐玩起来就是轻松写意,并且不分朝堂上下,都有一份尊敬,而刘协玩起来简直是苦大仇深,争与不争,忠奸,人心自有一杆秤。
刘桐握住丝娘的手上一同登上车架,等待大军抵达之后,出安门去迎接大军回归,从某种程度上讲,这也算是得胜归来的大军,毕竟代表着完成国家统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