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类联军这边对于几个奇迹军团联手击碎了那一道辉光并没有什么清楚的认知，只以为是什么妖魔鬼怪之类的玩意儿，打死就解决问题了。

可在懂的家伙看来，这种行为就属于完全离谱的操作了。

“人在界外吗？”奥丁喃喃自语的说道，他虽说之前就觉得那几个玩意儿能打的超乎了正常范围，但打死奥丁，奥丁都不会去想这群人已经达到了人在界外，而人在界外这个特性是对抗世界的基础。

“这不合理！”奥丁咬牙，神情都难免有些疯狂，怎么会有这样的军团，怎么会有这样的操作！

“那是什么？”齐格鲁德有些茫然的询问道，这一刻奥丁说的东西，完全超过了齐格鲁德的认知，他甚至都没听说过。

“是一种特性，只有拥有这种特性的存在，才能对抗世界规则的变更，作为诞生在这个世界的生命，自身的一切都是这个世界的组成，那么当世界开始变化的时候，该如何对抗世界？”奥丁面色阴沉的开口解释道，“神话时代得出的结论就是跳出世界之外。”

“只要自身还是世界的一部分，只要自身还在世界之中，那就不可能对抗世界，神话时代崩塌的开始，就是世界不需要神明，开始扶持人类，而神明自然不愿意这种结果，开始了对抗。”奥丁也不知道是在给齐格鲁德解释，还是看到了奇迹军团之后，对于自己的失败有了明确的认识。

“但神明作为这个世界的延伸，该怎么对抗世界，根本没有一个完整的结论。”奥丁带着几分绝望开口说道，“也就是在那个时候，才提出了界外这个特性，也是在那个时候有极少数的神明做到了这一点。”

计算机程序是无论如何都反抗不了计算机操控者的，但如果程序转变了形态从计算机里面跑出来，变成了其他生命形态，那么操控者就算是干掉了计算机，那些跑出来的家伙也不至于全部完蛋。

反过来讲，只要能跳出世界，那么强弱其实是没有意义的，只要能出去，从位格上来讲，就不会有什么差别。

所以当奥丁看到大量的奇迹化士卒在世界规则变更的时候进入人在界外状态，强行粉碎了那种规则之后，奥丁就意识到人类现在的地位恐怕还真不是世界赐予的，而是强行从世界那里勒索来的。

早在之前奥丁看到奇迹军团的时候就觉得哪里有些不对，现在奥丁终于意识到，这已经不是对不对的问题了，这玩意儿搞不好是人类对世界的防御机制之一，等天地精气真正上来之后，这玩意儿实力跟上平均水平，几个圣歌配合上这东西，能堵在世界意识的核心区，将世界意识打残。

“突然意识到一些别的东西。”奥丁轻叹道，作为神王，哪怕本体早已凋亡，现在的他只不过是死亡之后的奥丁留存的一口怨愤之气，但最起码的气度还是有的——人类已经强过了神话时代的他们。

甭管奇迹军团是怎么出现的，但这种操作，确实是超过了神话时代，顶尖神明对抗世界意识变更规则时的狼狈。

奥丁弱吗？不弱，真正圣歌级的存在，战死之后，千万年过去只剩下一口忿怨，依托这个时代的天地精气依旧成就了破界级的实力，虽说打不过同级别千锤百炼的齐格鲁德和贝奥武夫两个怪物，但是在破界这个级别，能击败这种人，本身就没有几个。

然而当年面对世界意识的时候，奥丁奋死的抵抗，也基本没有什么用处，没几个战友，全靠祂自己硬扛有个屁用。

可现在的人类不同，那群奇迹士卒的行为已经让奥丁意识到，世界意识真要敢对人类出手，等人类出了圣歌，这群人带着能出现在世界外侧的军团，世界意识也得被打烂。

当年祂奥丁是双拳难敌四手，败在了世界意识复刻的一代代失败品手上，但人类要是按照军团冲世界意识……

“不过，终究还是没有圣歌阻拦，击碎了规则，却无法彻底消除变化。”奥丁看着这一幕，神情多少有些复杂，他也知道自己是在嘴硬，最难的粉碎规则已经过去了，残留的变化，不足以掀翻人类了。

“变化？”一直沉默寡言的贝奥武夫开口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