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邹侠,回来了?”
同寝室工友王艳从上铺踩扶梯下来,边喊我边踩地,一个屁股蹲坐在我床铺上。
“坐会儿你的床啊。”她说。
“没事,坐吧。”我从她面前走过,把包丢在桌上自己的位置处。
王艳已经穿好鞋了,问我要不要和她一起去食堂吃饭。我抽盆出来准备洗衣服,回绝了她。
她走后寝室只剩下我一人,其他人都趁今天放假不出工,昨天就外出游玩去了。
不然我和闻东也不可能有机会做。
这是贵阳一个远郊地带,倘若不是与城里隔着好一段距离,一来一去又累又耽误出工。我自然是不同意与他就在这里将就的。
怎么着也得去个酒店才好。
邹侠。
这是我的名字。
这里的人也只知道我叫这个名字。其实这并非我最原本的名字。我原名叫邹招娣。
家里老四。
是的,你没听错,也没猜错,家里就是想要儿子,才会给我改这么个名字。但老天爷似乎从不太喜欢满足人的愿望。即便我爸妈信了邪,从我这儿开始用“招娣”这种土法子改名,后续也还是连生了五个女儿才终于生下他们的宝贵儿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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