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便心绪难安，也只能先忍住。

刚离开行宫，走在小道上，江无眠余光瞥着对面湖边站着的一道熟悉人影。

她眼底闪过一丝惊异之色，有几分意外会在这遇到她。

“公主？”

耶律馥似有心事，正在发呆，也没注意身后的人，突然听到动静传来，她晃了晃神，随后鼓着双眼瞪去江无眠：“干什么！我不想和你说话，走开。”

江无眠失笑，这么久没见，这丫头的脾气还是没变。

上次听说耶律央把她处罚了一通，还关了起来。

现在看不仅仅是处罚和禁足，瞧这才半月不见，这小丫头明显瘦了不少，原本的圆脸也变得有几分尖锐，人也没有以前明艳动人了。

连方才瞪人的眼神，也没了以前的凌厉。

仿佛像是被折了羽翅的大雁，再如何遮掩也少了往日的绚烂光彩，再也不是那个傲娇的草原小公主……

不知道是不是江无眠看岔了，她总觉得今日的耶律馥，除了外表的颓然外，某些地方也不一样了。

不确定是什么，但江无眠直觉有。

耶律馥不喜欢被江无眠这样打量着，就像是被她看穿了自己的什么秘密一样，她将衣襟拢了拢，似是想遮挡住什么痕迹，然后又瞪了江无眠一眼，骂道。

“你烦不烦啊！我都说了让你走，好！你不走，我走就是了。”

江无眠本想劝这丫头几句的。

让她去追求自己的人生，别总是盯着旁人。那样是不会快乐的。

耶律馥其实没什么坏心，就是当初被三王妃养坏了。

奈何耶律馥心情不佳，又心事重重，不愿意搭理她，骂完就走了。

江无眠也没办法，她还顾着周皇后那边，转身也走了。

这边，耶律馥离开后，并没有回行宫，像是怕见到什么人，在路上来回踱步了许久。

直到一道身影出现在对面的小道口。

“三公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