吉兰捧着厚厚一摞，接近一米高的书，径直来到了书店老板的面前。

嘭。

他将这些书籍放下，发出一声闷响。

“莫兰女士，麻烦看看这些书需要多少钱？”

“一共17凯撒9芬尼10梅郎。”

吉兰径直往里走，很快到了科罗娜街相邻的一条街区，这片地带原本的名字已不重要，现在更多的当地人称之为“玩具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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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未等一脸狐疑的马车夫开口问话，吉兰率先便将那一沓银箔纸钞塞进了对方的怀里，然后用一口带着南方沿海地区口音的，蹩脚的不莱梅语道：

在路边等了良久，都没一辆出租马车愿意停下。

吉兰突然开口，以非常标准的古希鲁语道出了“演员”的“秘传”。

他满意颔首，合上《古希鲁语》，又捡起另一本《罗美语》开始阅读……

叮。

莫兰女士瞥了眼门口，若有所思地呢喃一声：

“演员、骗子还是小丑……？”

出租公寓3201号房门打开，却从中走出一名皮肤黝黑，粗眉，大胡子的男士。

哗。

消耗的大头，其实还是语言。多的像“古希鲁语”，需要5点，少的如不莱梅语的北方方言“波西语”，只需2点。

十分钟后，他开始试着对照词根，进行发音。

“呼……”

“麻烦去一趟南缪斯，在圣莫德街停下就好了。”

马车夫点了点手里的钞票，心里估摸了一下距离，发现还多了几芬尼，不由稍微安心了点。

因为这里坐落着一座“泰特玩具厂”，专门生产木偶、娃娃和布偶等玩具，给东西缪斯的商场供货。许多中产阶级的女儿，乃至北缪斯的贵族小姐都喜爱这类玩具。

吉兰脑海里回忆着莫兰女士当时的各种细节，不由揣摩起对方的内心。

‘她似乎对一切都不关心，唯有手里的书能真正吸引她的注意。她亦不像是一位真正的书商，仿佛开书店只是为了图个安宁，方便看书，做生意不过附带……’

女士躺在摇椅上，仅仅瞥了一眼，便算出了价格。

练习片刻，又进阶读起了一些简单的词汇。

视线一角的彩数还剩下“10”。

经过一番打听，在付出了5个梅郎，外加几支香烟的代价后，吉兰很快从一名少年街溜子的口中，得知了一个“地下酒吧”的确切位置。

吉兰很快明悟，是自己的穿着打扮，很难让马车夫们相信，他会是个有钱付车费的主。就算能支付得起车费，也多半给不出小费……说不定，还会故意去往一些偏僻地区，对他们实施抢劫。

到了傍晚时分。

“我是书店老板，莫兰·赛西莉亚。”

其上身穿着一件二手皮夹克，下身是松松垮垮的破旧休闲裤，踹着一双圆头马丁靴。头上戴了顶灰麻贝雷帽，嘴上叼着一支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