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会!
小七瞳孔骤然一缩!
他皮肤很黑,这也是为什么让小七装成朱春富的原因。
可现在,小七脸色煞白,嘴巴微张,眼睁睁地看着小五小六被押到自己身前来。
二人被五花大绑,捆得结结实实,嘴里还塞了两团烂棉花,只能发出不甘地呜呜声。
天杀的,真是遭了难了!
方才二人躲在灌木丛中,只等小七一声令下便出去把周衫绑了。
小七前脚刚走,身后便突然传来异响。
小五和小六迅速回头,迎面而来的竟是好几个黑衣大汉,手里还拿着臭棉花,第一时间堵住他俩的嘴,三两下就制服了。
安全脱身的希望荡然全无。
这清冷的天,小七额头上滑下一滴冷汗,眼神凝重。
周衫却笑得开心,声音中的沙哑不见了,声调抬高不少,“朱春富,你这么紧张做什么,方才你是叫这两个人出来吗?”
他蹲下身来,摘掉小六口中的棉花,“想说什么就说吧。”
小七知道,周衫早已起了杀心。
之所以如此淡然悠逸,不过是笃定了他们仨跑不出去罢了。
小六却被气昏了头,立刻破口大骂,“你这遭瘟的狗东西,偷袭算什么本事,有种把老子放了,堂堂正正打一架!”
“小六!”
小七赶忙喝止。
这十数年来,他们仨见过的人不少,交手的人也不少,若论哪种最可怕,便是周衫这样的了。
面上在笑,心里敬佛,手上却杀人不见血。
若小六再得罪他,恐怕下一刻就会人头落地。
“周衫,你想做什么!”小七艰难启齿。
小六被小七一喝,虽心有不甘但还是把头低下去,牙齿几乎咬碎。
这龟孙子,可别让他找到机会,否则他非把今天的场子找回来不可!
周衫慢慢起身,由于他面上带笑,那细长的眉眼受到挤压显得更细长几分,在黑暗下倒有些像只真正的黄鼠狼。
而他那滴溜溜转的眼珠里透着一股算计的光芒。
“那女的呢?”
小七不答反问,“你到底想做什么。”
周衫没有那么好的耐心,之所以到现在都没对他们几个做什么,不过是想钓更大的鱼罢了。
可这也有一盏茶的功夫了,季颜礼竟迟迟不出来。
莫不是她今晚压根没来,而是让这三个人来做替死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