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黑洞洞的夜,若没有火把,一米之外便什么都看不清了。
且很少有人到这小山峰来,树木肆意生长,灌木丛层层叠叠。
这里别说藏下一个人,便是藏下一支护卫队也是轻轻松松。
那就按照这密信上所说的做吧。
那人想来与自己应是一伙的,只是不知为何不愿意以真面目示人。
江临北也能感觉到,她应该就在自己周围。
“阁下既然来了,为何不愿现身一见?”
此处离山顶还有一段距离,江临北声音并不高,只周围能听到,也清楚地传到季颜礼耳中。
她就窝在离江临北三十米外的大树上,枝繁叶茂,将她的身影挡的干干净净。
她微微扬唇,面巾下的红唇发出一道几不可闻的嗤笑。
江小将军,你怕是本末倒置了。
眼下你最重要的任务就是铲除逍遥山庄,并救出十皇子和那些无辜的少年,又何须管我的身份?
未免节外生枝,季颜礼不再逗留,悄无声息的离开此处。
江临北没有得到回应,也知道办正事要紧,继续往山顶前行。
季颜礼还记着秦哥儿呢。
……
柳春许不知从哪抽出一根鞭子,像打牲口似的狠狠抽在他身上。
那秦哥儿一声不吭,死死咬着下唇,即使早已鲜血模糊,也未曾说过一句求饶的话。
“秦哥儿,你害苦我了,你害苦我了!啊!!”
柳春许形容疯癫,歇斯底里的吼叫着,把所有愤怒都化为戾气全都发泄在鞭子上。
“啪!”
“啪!”
“啪!”
秦哥儿受不住了,两眼一昏,晕死过去。
但柳春许还是没能放过他。
这小小的屋子里弥漫着一股腐臭味,正是从秦歌身上散发出来的。
虽说近来天冷了不少,可他的伤口却没有半点好转。
与其说他是个人,倒还不如说是个活死人。
“拿盐水来!”
房门再次打开,一个小厮模样的男人提着一桶盐水朝秦哥儿身上奋力泼去。
“哗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