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许，会一刀刺进他的心口。

或许，会被他一刀结果了性命。

但从来没想过，程然会像现在这样百无禁忌。

因为......

他忽然上前，拥抱了她。

“节哀！”他突然出手，把她搂进怀里，轻轻拍了拍她的后背。

然后......

然后在佟月一脸呆滞的神情中，转身走了。

佟月待在原地，呆立了很久很久，直到身体微微开始颤抖，嘴唇开始颤抖，双眸雾蒙蒙。

她与他，朝夕相处了一个月，天天时时刻刻都在一起，可是怎么突然间，就多了层杀父之仇的关系？

她下不了手。

他知道她下不了手。

她师父也知道她下不了手。

所以。

佟月感觉自己很没用。

你们都在算计我......心中莫名委屈且不甘，昂起头想让眼泪回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