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然的心里,却忽然空落落的。
程锦东杀壮汉时那句:我儿子让你死,你就必须死。
还有刚才杀齐老头时说的:动我,或许会留你性命,动我儿子,不行。
虽然听上去,让人很感动。
然而,不知为什么,程然却觉得这与自己无关,就好像程锦东那句话在他看来,只是为了赎罪罢了。
至于赎什么罪......
眼帘里出现一双鳄鱼牌皮鞋。
程然立刻把脸扭向一旁,然后捂着肚子,扶着栏杆,艰难的爬起来,看都不看站到他面前的程锦东,转身向另一边走去。
这时的他,总觉得船上所有的人,天上所有的云,海里所有的水,都失去了它们应有的颜色,变成黑白,变成了生硬的背景图。
脚步踉跄。
程锦东不紧不慢的跟在程然身后说:“关于这件事,我也是迫不得已,有很多东西你现在还不懂。”
“虽然这让你心里不舒服,不过身为程家的男人,这也是必经的考验之一。”
“程然,如果你想坐江北省商盟主席,一句话,我帮你。”
忽然。
程然猛的回头,之前麻木的双眼,也霎时闪过一抹红芒。
他愤怒的,疯狂的,大声的对程锦东吼:“不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