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兵士驱马到了马延身后,高声应答了一声:“五原荷阴张!”
“朔方大城常!”
“云中成乐李!”
……
没有过多的言语,就在这样简单的一声声的应答当中,这些并州老卒,渐渐的从队伍中站了出来,喊着自己家乡名称,排列到马延的身后,如同是在声声呼唤着自己的亲人的姓名……
他们平静,就像是将进行的不是一场厮杀,而是要进行一次旅行一般,带着些许轻松和自如。
他们沉默,就像是一块块坚硬的石头,虽然人数并不是非常的多,但是一块一块宛如组成了一堵厚重的石墙一般。
他们默默的将环首刀刀环之后的绳索绑在了手腕之上,然后静静的等待着,静静的看着站在他们前面的那一个身影,那一个如同山岳一般挺立着的身躯……
马延将高举的长枪向下一压,率先冲出!
没有口号,因为他们已经不需要附加任何口号进行激励;
没有战鼓,因为他们的马蹄声声就是最震撼人心的战鼓。
风在呼啸。
马在嘶鸣。
他们却沉默着,就像是从山顶上滑落的泥石流,虽然并没有巨大无比的声响,却有吞噬一切气度和力量……
双方对冲,仅有一次的射箭的机会,匈奴人慌乱之下张弓射出来的箭矢,稀稀疏疏,又是下意识的对着马延在射,被马延舞出的枪花拨打之下,基本上没有起到多大的效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