带着火的箭矢和弩矢,有的扎在了毛毡上,有的落在了草料上,火焰摇摇晃晃,又增加了不少的火头。
杀人并不是龚浚他们的首要目标,他们更重要的是破坏营地和引发骚乱。而现在骚乱明显已经是爆发了,因此龚浚他们就要让这个破坏力更加强大,更加持久一些。
不用龚浚催促,这二十名斥候都亢奋的点火的点火,上弦的上弦,尽最大能力将箭矢弩矢射出去。
“嗖”的一声,从河对岸射来一只箭矢,立时就将船上的一名斥候射翻!
只见在河对岸,马超站在一个帐篷之前,弯弓搭箭瞄准着这里。
“射!射死他!”
龚浚大叫着,然后向马超射出了一箭,一旁的斥候也纷纷调转了目标,朝着马超射去,但是很可惜的就是因为小船在水面上漂浮着,上下不定,若是射击些帐篷等大目标还没有什么分别,但是对于精准射击还是有很大的影响的,所以虽然一时间射出了十几只箭矢弩矢,但是准头都不怎么样,只是将马超吓了一跳,缩到了后面,并没有给马超造成什么伤害,反倒是被马超回手一箭,又射倒了一人。
不过因为水流的原因,船只渐渐的远离了马超所处的帐篷,又是在黑夜当中,拉开了一段距离之后便也失去视野,马超追出了几步,却只能顿了顿足,愤怒的将长弓抛在了地上。
“该死!该死!吹号!吹号!令各头人集结自身所属!搅乱者,皆斩!皆斩!”韩遂也同样在身边兵卒层层围护之下,怒声叫喊道,“该死,该死!到底哪里来的人!?到底怎么回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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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底怎么回事?”成公英盯着哨探说道,“不是说征西的部队已经到了番须道附近了么?怎么等了许久,依旧没有人进番须道?”
“这个……”哨探满头是汗,但依旧是搞不清楚究竟是什么个状况,说道,“小的,小的也是不清楚啊……小的确实是见到了打着征西旗号的骑兵冲着番须道而来……但是为何到现在都没有人进来,小的确实不知……”
“嗯……”成公英皱着眉头,盯着哨探看了一会儿,然后挥挥手,让哨探下去了。
基本上来说,哨探是没有问题的,只不过成公英心中没有底数,所以不得不再次叫哨探前来确认一下而已。
发现征西骑兵部队的时候,距离番须道四十里开外,五十里不到,按照一般的行军速度,也就是一天,甚至如果征西骑兵赶得比较急的话,半天也就到了。
但是在番须道西口,成公英等了一天半,番须道内依旧什么动静都没有,连个人影都没看见。
征西的这些骑兵,去哪里了?
成公英心中七上八下,思绪起起落落。
陇坻道因为多年未有修缮,损毁难行,所以虽然距离较短,但是不适宜骑兵行进,所以不太可能走着一条路,但是不走陇坻道,番须道又没有见到人影,难道是绕道去了鸡头道?
在番须道的布置难道是被发现了?
成公英不由得回头环视了一眼,虽说有些兵卒来往,但是一旦发现番须道进了征西部队之后必然都会躲藏起来,而且周边布置的也没有什么破绽啊,怎么就会被发现了?
怎么办?
成公英反复琢磨了许久,还是冒着可能会被发现的风险再次派出了斥候去侦测征西骑兵的动向,因为如果不知道对方在哪里,就根本谈不上针对性的布置,而且就算被对方得知了自己的位置,固然是失去了埋伏的意义,但是依旧可以拖延征西骑兵的时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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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底是怎么回事?”
夜间的霹雳般的声响,让韩遂心中既恐惧又困惑。恐惧的是这样非人间的威势,火光和巨响,这样的手段征西还有多少,有没有什么特殊的施展条件,若是征西将军斐潜可以无限度的使用的话,那还打个屁啊?
困惑的则是,这样子的攻势究竟是怎样才能制造出来的,搞破坏的人究竟是怎样混进来的?难道自己多年来的读的兵法,行伍的经验都是假的不成?营地当中的值守眼睛都是摆设?
在大帐之内的其他羌人头人们,面色都有些发白,不知道是谁,嘀咕了一句什么,被韩遂听见了,便追问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