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和那些人比较起来,自然最大的优势在于自己年轻。
毕竟,谁会跟一个小孩过不去呢?
韦康嘿嘿的笑了起来,就像是期待恶作剧即将能成功的一个熊孩子。
所以,韦康想要让谯并倒下的时候恰到好处,那就应该在这些材料之上,加一把火。
所谓民不举官不究,那么现在问题就是,怎么找到这个民,以及怎样恰到好处的举上那么一举……
……( ̄_, ̄)……
没了张屠夫,难道就要吃带毛猪么?
还是可以找陈屠夫的么。
即便是陈屠夫是个兼职的……
张时见势不妙,跑了,韦康就根据张时留下来的线索,偷偷找到了陈铭,就是那个被谯并刁难的道长。
陈铭被谯并刁难的事情么,说大也大,说小也小。
毕竟古往今来这种事情很多,多到了甚至有些习以为常。
在谯并心中,他的所作所为,并不是什么『刁难』,而是宣告地盘的主权,就像是虎豹,或是狗子翘着腿撒尿,所以谯并认为这并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情,而且也是很多作为领导者常用的方式。选择一个年长一些的,上有老下有小的搞一搞,然后通过打压对方提高自己。
毕竟陈铭要是忍不了,就滚么。
谯并也没有让陈铭一辈子都待在五方上帝道场的意思,还是很大度的给了陈铭有选择的权利。即便是谯并清楚陈铭当了这么久的道士,已经不太懂得其他的生存方法了,这个所谓的退出的选择,其实约等于没有。
因此,谯并觉得陈铭只有一个选择,就是忍耐。
事实也确实是如此。
陈铭没有反抗,默默的承受着。
可是谯并并不清楚的是,沉默的时候并不代表者认同,不说话也不代表着同意,只不过他作为五方上帝道场的领导者,已经习惯认为别人不说话就是默许和认可了。
韦康找上了陈铭,陈铭也很是意动,但陈铭依旧有疑虑,他认为韦康扳不倒谯并,所以他也不肯站出来指证,但是韦康则是胸有成竹一般,轻描淡写的让陈铭回去等待,说转机就即将出现了……
陈铭将信将疑,但是对于他来说,如果真的韦康能够搬倒谯并,他并不在意追打一下落水狗,跳起来给谯并踹上一脚,然后再砸上几块石头。
似乎一切都在平静当中……
在另外一边,谯并本人虽说知晓了一部分家族之事后,嗯,确实只有一部分,到现在为止,谯并依旧以为他家族里面的事情还没有爆发,还存有侥幸的心态。或许正是这种侥幸的心态影响之下,谯并甚至表现得比平日里面还要更加的勤勉,这些日子以来不辞辛苦、不惜心力,为授经大典之事尽心尽力、事事参谋,恨不能将所有的事项都办得妥妥当当的。
在这些事情之中,最重要的就是从《道德经》里面寻找出合适的句子,变成恰当的仪式……
这其实有些麻烦。
谯并觉得麻烦的原因,是因为老子的核心观念和推崇礼仪的孔子派系,是有些矛盾的。
要以『大典』这样的隆重礼仪来授精,呸,授经,其实确实有些与老子的原本之意相违背。
华夏最早,几近于开挂的。
很多人以为乌托邦的社会理想是西方的思潮,但是实际上老子的思想之中很早就提出了这一点。老子认为社会的最高境界,就是所有人都『上德』。所谓上德自然是没有什么私欲,一切都为了公众,为了所有的人。这从某个角度来说,其实就和乌托邦非常相似了。
所以,很有意思的就是,其实华夏在诸子百家之时,有很多思想都已经萌芽,老子,孔子,墨子等等,华夏当时就像是开了挂一样,提前站在了有着无数岔道的路口……
以至于当时的统治阶层有了太多的选择,结果产生了各种选择综合征。
老子的路太难,孔子的路太硬,墨子的路太穷……
挑挑拣拣一番,七国瞄着自己,也瞄着旁人,然后试探的走各自的路。
有系统,有外挂,终究还是要人去用不是么?
而且还有猪队友。
明明这里大杀特杀,那边则是大宋特宋……
就像是谯并,在很辛苦的从道德经里面寻找出和当下相符合的礼仪规范,又从诗经和论语当中去印证其正确性,但是家里面的猪队友在他不断努力的时候,已经开始送人头了。
而在长安,谯并还在憋着一口气努力推塔。
要将道德经和上古之礼联合起来制定出『授经大典』,有两座塔是要推倒的,一座是老子的,一座是孔子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