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意点了几个菜,郑国鸿笑着对廖谷锋道,“谷锋同志,咱们上一次喝酒是什么时候?”
“记不清了,应该是挺久以前了。”廖谷锋道。
“是啊,已经是很早之前了,到了咱们这个层面,一出门就得有身边人跟着,有时候反倒没那么自由。”郑国鸿道。
“是啊,今天咱俩都没带身边人,这种感觉倒也挺好。其实啊,自由都是相对的,普通老百姓也好,当官的也好,没人拥有绝对的自由,不管是法律的约束,还是约定俗成的一些道德行为准则,人活在这个社会,其实都受着条条框框的束缚。”廖谷锋笑道。
“没错,无规矩不成方圆嘛。”郑国鸿跟着笑,接着话锋一转,道,“谷锋同志,昨天早上安哲打电话给我拜年,我还在跟他开玩笑说之前不应该把他放走,我们江东可是损失了一个人才。”
“怎么,国鸿同志是看安哲现在在西北干得不错,后悔把人放跑了?”廖谷锋笑看郑国鸿。
“可不是,之前我就不该放人,活生生被你被挖了墙角。”郑国鸿笑道。
“国鸿同志,你这么说可不对,安哲调到西北,那是上面结合西北的实际情况以及干部的培养和任用所充分考虑的结果嘛。”廖谷锋笑道。
“谷锋同志,你要这么讲,那可就没意思了,说你挖我们江东的优秀干部,你还不承认。”郑国鸿笑道,要是没有廖谷锋运作以及跟上面大力推荐,安哲又怎么可能跨省调动,并且这么快就受到提拔重用,不过话说回来,当初要把安哲调走的时候,廖谷锋其实也是跟他沟通过的,两人这会更多的是在开玩笑。
郑国鸿突然提这个事,其实是为接下来的话题做铺垫。
顿了顿,郑国鸿接着道,“谷锋同志,你是不是想把安哲当你的继任者培养?”
“我对安哲确实是挺欣赏的,以安哲的能力,他完全能在更大的舞台上施展自己的才华,如果他将来能够更进一步,我相信他是有足够的能力胜任的。”廖谷锋笑了笑,又道,“不过到了安哲这个层次,他的任用,也不是我们说了算嘛。”
听到廖谷锋这么说,郑国鸿不动声色地瞅了廖谷峰一眼,安哲这个层次的干部任用,固然不是由他们说了算,但他们显然是能发挥一些作用的,尤其是廖谷锋,马上就要更进一步,其话语权和影响力无疑是大大超过自己的,如果廖谷锋要把安哲当成其继任者培养,那安哲无疑能得到廖谷锋更大力度的支持,将来他更进一步的希望恐怕还真不小。
不过就算安哲更进一步,跟郑国鸿今晚要找廖谷锋谈的也没有冲突,从某种程度上来说,双方的利益是一致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