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广友道,“利阳,你是我一手提起来的,你以为我不了解你?”
钟利阳没说话,他知道胡广友当初不让他追查,可能确实也是为了他好,只是对胡广友的一些做事方法,钟利阳是不太认同的,但胡广友确实也是对他有提拔之恩,所以钟利阳也不好对胡广友表达出什么不满。
胡广友道,“利阳,我刚刚跟你说的搏一把的机会,就跟这曹钦明失踪的事情有关,乔書记一上任就表现出了对曹钦明失踪这事的严重关切,大晚上的还亲自跑去了曹钦明老家,所以你要是能在曹钦明失踪这事上立功,那就能获得乔書记的赏识,同时,这也是你接近并获得乔書记信任的一条捷径,就看你敢不敢赌了。”
钟利阳纳闷道,“胡局長,听您这意思,您手里难道真有曹钦明失踪一事的线索?”
胡广友道,“曹钦明失踪一事,我没啥线索,毕竟当初直接就是当成普通的人口失踪处理,也没追查下去,哪来的线索?但从我自个掌握的一些情况,我有理由相信曹钦明是被害死的,并且嫌疑人的指向也是十分明确的。”
钟利阳急忙问道,“胡局長,您掌握了什么情况?”
胡广友道,“利阳,你应该知道曹钦明失踪前是在为了其女儿的事四处奔走,而我恰恰知道曹钦明的女儿是被人害死的。”
钟利阳愣住,“可当初的尸检报告不是已经证实曹钦明的女儿是吸那玩意过量死亡的吗?”
胡广友道,“是这么回事没错,但你怎么知道曹钦明的女儿是自己吸的呢?难道就没可能是别人强制给她灌进去的吗?”
钟利阳道,“但现在尸体早都火化了,当初的尸检报告还请了省里的专家来复核,最终也没啥问题,现在再去翻这笔陈年旧账,恐怕很难。”
胡广友道,“恰恰是因为当初的尸检报告是请了省里的专家来复核,如今才有翻这个旧案的机会。”
钟利阳道,“胡局長,我还是有点不太明白您的意思。”
胡广友道,“利阳,你这是聪明反被聪明误了,以前咱们局里那个法医老曾年前刚刚办理了退休,这老曾呐,就是局里当初负责第一次给曹钦明女儿做尸检的,后来他出具的尸检报告曹钦明不信,一直闹来闹去的,才又请了省里的专家来复核,而这老曾嗜酒如命,明明都喝出了严重的肝病了,还一直在喝酒,退休后更是喝得更凶,终于还就是死在这酒上面了,原本要是这尸检只有老曾一人经手,恐怕伴随着老曾这一死,有些秘密就跟着他一起被带到下面去了,但偏偏当初曹钦明那么一闹,为了安抚他,就请了省里的专家来进行二次尸检,虽说出具的尸检报告跟老曾出具的报告一样,但这恰恰就是突破口……”
胡广友低声说着,一边说一边用指关节敲击着桌子,情绪隐隐有些激动。
钟利阳听着胡广友的话,脸上的神色也逐渐有了变化,但他并没有急着出声,而是听着胡广友继续讲下去。
胡广友继续道,“曹钦明的女儿生前遭受过侵害,但这些在尸检报告上并没有体现,老曾有一次酒后喝醉了跟我说省里的专家原来也是爱财的,早都被人收买了,后来我多问了几句,才知道曹钦明女儿生前被人侵犯过,你想想看,省里的专家难道连这个都验不出来?”
钟利阳挑了挑眉头,“也就是说老曾之前也在尸检报告上做过手脚?”
胡广友摆了摆手道,“老曾已经死了,你现在就别去追究这个了,如今那省里的专家还活得好好的,而恰恰当初曹钦明的女儿做过二次尸检,所以当初给她做二次尸检的那省里的专家便是个突破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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