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熠川在话音中走过来查看了我手臂上的伤势,见那刀口不深,但却划出来挺长一道,原本还算平和的眸光瞬间变得狠戾。
已经掉在地上的水果刀被他捡起来拿在手里,一声不吭地朝躺在地上哭闹的君君走去。
薛芳看得害怕,却又不敢激怒容熠川,就站在被我喝住的原处哭诉:“容总!求你了,别伤害我的孩子,是我对不起你,你要给你的女人出气就杀我吧!”
这母子俩是一样的没有脑子。
我信容熠川敢杀君君,但若说他是为了给我出气而杀,这就太荒谬了,这至多算是一个理由罢了。
况且他这样理智到近乎冷漠的人,就算要杀是不会做的这样直白的。
可容显恭关心则乱,还是慌了,他额角青筋暴起,在轮椅上暴怒道:“君君可是你的亲弟弟,你给我住手!”
容熠川像是没听见一样,蹲下身,抬手把刀抵到了君君的咽喉上,只是微微使了一点力道,他的脖子上就沁出了血线。
君君欺软怕硬,当场连哭都不敢了,就知道喊着爸爸妈妈让他们救他。
容显恭不敢再刺激容熠川,哪怕气得脸红脖子粗了,也只敢从我身上开刀,厉声道:“要是你敢动君君,我就杀了这个女人去陪他,到时候把它大卸八块扔进鳄鱼池,让你连尸首都找不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