惊鸿一瞥间,李牧看到的是悲愤,屈辱,以及发自内心的恐惧。
然而,她手上的动作却没有停,依旧专心的替李牧按捏着肩头。
从侧面看,更像是搂着情郎的肩膀。
“可,可以了!”
李牧匆忙起身,差点将秦缎甩飞了出去。
好在李牧也不是那种提了裤子不认人的主,伸后扶住小姑娘的腰肢,等人站稳,这才松松手,随即又向后退了几步。
这时,斜倚在窗口听曲听的入神的皇后这才回过头,看到秦缎哭红的双眼,先是愣了一下,随后摇了摇头道,
“行了,青衣提出这要求,也不过是为了让你安心,你丫头倒还委屈上了。”
?!
李牧怔了一下,有些不可思议的看向皇后。
不确定她是真没看见,还是就这么纵容自己。
一时间,李牧有些心虚,想要说点什么,却始终没有开口。
总不能说自己想事情想的出神,然后就习惯的……
这显然更不是人话。
“这下消气了?”皇后没有再管秦缎,而是笑着看向李牧,
“秦家毕竟也算是皇亲国戚,初一的事,是我对不住你,所以这件事,就此揭过行吗?”
李牧知道,皇后说的是他和初一的婚事。
而这次,一国之母愿意主动低头,也是因此。
秦家是皇亲国戚,更是在点李牧。
毕竟秦罗的伤,李牧清楚,属于哪怕治好了,也几乎全废了的程度。
虽然李牧并不害怕,但皇后的态度,甚至偏袒,还是让李牧有些动容。
点了点头,示意自己明白了,随即目光死死的盯着皇后,将霓裳可能要刺杀她的事说了出来。
皇后的反应还和之前一样,只是淡淡的扫了地上的花魁娘子一眼,随即,便有些好笑的看向李牧,
“你这孩子不是都知道了吗?”
“这算是……关心则乱?”
“嗯?”似乎是因为事情几乎全都出乎了自己的预料,李牧的大脑也有那么一瞬间的宕机。
旋即反应皇后为何只是看了眼花魁,便对行刺的事情一点都不在意。
一个没修过武道的普通人,刺杀天人境武者。
在李牧特意隐瞒了凝气散的前提下,确实有些好笑。
但这是李牧的底线,与其说凝气散属于医家,倒不如说她就独属于葛沛凝。
李牧绝不会因为旁人,给她的凝儿姐招来麻烦。
“对,我倒是忘了,慧姨可不是手无缚鸡之力的妇人。”
李牧只能含糊的掩盖过去。
又随意的不尴不尬的聊了一会儿,便与皇后几人,一同出了御景阁。
霓裳花魁的后续,由皇后差人处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