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3章 受伤

好好地活 鄂佛歌 1128 字 3个月前

他有点急躁,不停地通过加面或加水中和着面团的硬度,豆大的水珠落入盆里,不知是汗,还是泪。

费了半天工夫,赵小禹终于烙出一张大烙饼,一面烤成了焦黑色,一面却还有点黏,似乎没熟。

他又切了个酸蔓菁摆到炕桌上,叫醒爷爷,向爷爷解释:“火太大了,烙饼有点糊!”

赵天尧却欣慰地一笑:“糊怕什么,熟了就行!”

祖孙俩咀嚼着干烙饼,就着酸蔓菁,喝着凉水,吞咽着人生的苦果。

干涩的烙饼硌掉了赵天尧的假牙,赵小禹便将烙饼剁碎,泡了水,改造成拌汤给他吃。

赵小禹照常去上学,只是不和金海相跟着走了。

起初几天,金海每天都给赵小禹带一个糖烙饼,赵小禹都没吃,后来就不给他带了。

一对异姓兄弟,再次成了陌生人。

十一放假,连着农忙假,共是二十来天。

那时农村的小学和初中老师,并不全是专职的,多数也是农村人,一边教着书,一边种着地,工资微薄,主要生活来源还是靠种地,到了大规模的秋收季节,学校就要放一段时间的假,俗称农忙假。

赵小禹每天跟着爷爷收割向日葵,他在前面用镰刀割头,赵天尧在后面用?头刨杆子。

杆子原本也是可以割的,但那样根茬就会留在土壤中,影响来年的耕种。

那时的向日葵未经过改良,个头有两米来高,赵小禹够不着,每每需要跳起来,将葵花头拽下来,然后再割,这样操作存在一定的危险性,葵花杆的弹力会让镰刀打滑,而且割掉头的葵花杆会反弹回去,难免会打在脸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