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她看到赵小禹脸色惨白,满头大汗,便关心地问:“小赵你怎么了?”
赵小禹艰难地吞咽了一口口水,低沉缓慢地说:“我不做了。”
“嗐,这么点事就把你吓成这样?”魏巧梅过去关上窗户,返回来坐到赵小禹身旁,拍着他的肩膀,“这可不是我认识的赵小禹啊,我认识的赵小禹年轻有为,有胆量,有魄力,有闯劲,怎么忽然变得胆小起来了呢?”
“我不做了。”赵小禹又喃喃地重复了一遍。
“小赵,”魏巧梅试图规劝他,“你想,如果国家真的想禁止,为什么不抓人呢?就算国家想禁止,那也得一步一步来,等轮到我们头上,我们早赚得盆满钵满了,富贵险中求……”
赵小禹没仔细听她的话,他只觉得浑身虚弱不堪,便躺倒在床上,魏巧梅还在巧舌如簧地说服他,他听懂了,但不愿意听。
这时他发现,他和她之间存在着很深的思想鸿沟,他们各自考虑的问题处于两个互相绝缘的领域中。
他知道自己不会再被说服,但他也知道,他也说服不了她,也不想去说服。
雷声和雨声隔着玻璃传进来,没有刚才那么急了,雨点打在窗棂上,像温柔的催眠曲,伴随着魏巧梅滔滔不绝的话语,催得赵小禹昏昏欲睡,终于沉沉地睡去了。
他做了许多乱七八糟的梦,梦里有爷爷的拍桌子声,有爸爸的喝骂声,有妈妈的眼泪,他忽然感觉到一阵疼痛,蓦然惊醒。
雨还在下着,屋子里的灯还在亮着。
疼痛来自于下体,他低头一看,一种前所未有的恶心和恐惧又让他瞬间忘记了疼痛,他以为自己还在做梦,心里祈祷着快醒。
魏巧梅发现赵小禹醒了,抬起头,给他一个妩媚的笑:“你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