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慧冷笑一声:“怎么,想把我像杜梅那样关起来?逼得我把自己挂在房梁上?”
陈永文噎住了,陈慧已拉着赵小禹走了。
两人开车走在路上,赵小禹不无忧虑地说:“你那么说,今天是过瘾了,可是你的名声更坏了。”
陈慧满不在乎:“陈家人被人欺负了一辈子,有过好名声吗?”
赵小禹默然。
汽车在坑坑洼洼的土路上颠簸着,车前的灯光也被颠得忽近忽远。
两人好长一段时间不说话,气氛有些沉重。
赵小禹开玩笑道:“还是你们姑嫂亲,你二嫂给你拿了二百块钱,你一见面就急着还,你九哥给你花了那么多钱,你也没还过一分。”
陈慧不说话。
四野黑黢黢的,车里的仪表盘散发着些许光亮,赵小禹看不清陈慧的表情。
陈慧忽然抽泣起来。
“咦,这又说着你了?”赵小禹说,“我又没逼你还钱!”
陈慧哭得更厉害了。
“你咋了?”
陈慧只是哭,隐约可见脸上泪光闪闪。
“好了好了,算我说错了好吧,”赵小禹没好气地说,“咋还越活越娇气了呢?”
“九哥,”陈慧哽咽着说,“你对我的恩情,我一笔一笔都记着呢,迟早一天,我会十倍百倍地还你;迟早一天,你会明白,九妹绝不是忘恩负义的人。我现在不还你,是因为我还不起,也不想说那些空话。我爸妈给我一次生命,你给了我两次……”
她嚎啕大哭起来,说不下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