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伟志思考了一会儿,说:“你先准备个五几万,我帮你问问,长退短补。”
陈子荣倒吸了一口凉气,别说五几万,他现在连五几千也拿不出来,就算让九弟帮忙,怕也凑不够五几万。
“啊,要这么多啊!”他不自觉地露了怯。
“哇靠!”白伟志有点生气了,“这是人命官司,你知道一条人命值多少钱不?你知道要托多少人不?五几万也是少说的!”
“那我——他确实没这么多钱。”陈子荣只得认怂,钱是硬头货,没有就没有。
“你连五几万都拿不出来,还想办人命关天的事?”白伟志毫不掩饰他的不屑,“现在什么都在涨价,你以为人情关系不涨价吗?你知道物价为什么涨得这么快不?就是因为人情关系涨得太厉害,水涨船高嘛!”
陈子荣赧然地点点头,他泄气了,但还是有点不甘心,如果叶春梅真的被判了死刑,他这辈子恐怕也别想好过了。
忽然,他想到一个两全其美的好办法。
“姐夫,你不是放贷的吗?”
“是啊,你要借钱?”
“嗯,”陈子荣将自己的想法和盘托出,“我是这么想的,我向你借上钱,然后再交给你,你拿着钱去办那件事,最后本金和利息,我都给你。”
陈子荣一心只想救叶春梅,已顾不得考虑自己能否还清这笔债了,也忽略了魏巧梅的感受,或许他认为,魏巧梅会原谅自己的。
白伟志嗤嗤地笑了起来,独自喝了一杯酒,咂咂嘴:“你想跟我借钱,没问题;你想借上钱去救你朋友的老婆,也没问题,只要你姐愿意给你做担保,你想借多少,我就给你借多少。但是有两点,一,我不能再给你办事,不然全乱了,到时候就成了一笔糊涂账,你可以托别人去办;二,月利二分,每月按时结,一天都不能迟,一分也不能少。”
“可是,姐夫,”陈子荣为难地说,“我就是个普通人,不像你,呼风唤雨,无所不能,我没有一点社会关系,拿上钱都不知道往哪个庙门送,这个事还得拜托你。”
“那不行!”白伟志摆摆手,“你要么向我借钱,找别人办事,要么给我拿钱,让我办事,既要拿我的钱,又要托我办事,你姐夫我脑子不行,怕抖擞不清这些关系。”
傍晚时分,陈子荣从白伟志家出来,陈丽梅把他送到胡同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