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等功的奖牌,是他留给家里的媳妇和未出世的孩子最后的礼物。
男人在阳台待的时间太久了,苏星悦有些担心,敲了敲玻璃,眼神担忧地看着他。
男人回头,她站在光下,而自己隐于黑暗。
人都向往光明,没有人愿意一直留在暗处。
男人收拾好情绪,走了进去。
“你怎么了?”小姑娘拉着男人的手,担忧地问道。
男人没有说话,只是抱着苏星悦在沙发上坐下,男人紧紧贴着女孩的脸,似乎想从她身上汲取温暖,苏星悦也没有再说话,而是安静地陪着他。
良久之后,男人才哑着嗓子说话,因为情绪的大起大落,男人嗓子有些发紧,“乖乖,我们领养一条狗好不好?”
苏星悦略微诧异地看向陈宸,但男人不对劲的情绪,让她说不出拒绝二字,“好。”
男人抱着她低低地嗯了一声,又过了许久,才放开她,拿起一旁的手机。
微信上,丁振中已经发来了领养人信息登记的链接和一个电话号码,是瑞丽那边公安局的战友。
男人将信息填完提交,情绪逐渐平复下来,苏星悦就这样一直在他旁边看着他,直到他重新放下手机,才开口轻声问道:“可以跟我说说,你刚才发生了什么吗?我有点担心你。”
男人对着苏星悦露出一个浅浅的笑容,故事很短,但他却有好多话要讲,或许是刚才的风太过温柔,将他心湖撩动,湖底翻涌,难得的倾诉欲上头。
从最开始的打算到后面丁振中的提议,男人一五一十徐徐道来,从他的话中,苏星悦也确定了一件事,他确实是知道自己的“不正常”,也知道了男人在知道她的“不正常”之后,不仅没有放弃她,而是企图用一种春风化雨徐徐图之的方式,来一点点的改变她。
明明他们当时认识还不久,还拥有一个并不那么好的开始,她自认对男人的感情是一天天的积累,可似乎从一开始,男人对她的感情就如岩浆般滚烫,如海浪般磅礴,不知不觉将她包裹住。
讲到最后,男人心酸地停下,苏星悦倾身拥住他,脸颊贴了贴男人的脸,仿佛在作出一个承诺,“就做你想做的吧,我们都会一起慢慢变好的。”
—— ——
三天后,苏星悦和陈宸启程前往瑞丽,本来男人是不打算让苏星悦去的,瑞丽远不说,到底是边境城市。
先坐飞机到了昆明,然后再高铁转大巴到了瑞丽市下的一个县公安局。
路途遥远,陈宸一路上都在留心苏星悦的状态,幸好,只是不爱说话戴着口罩,其余情况都不错,男人在路上也顺便和丁振中聊了一下苏星悦目前的情况,丁振中给陈宸推了一个心理医生的名片。
到县里的时候已经接近晚上八点,饥肠辘辘的两人在路边随意找了一家小餐馆吃饭,然后在酒店安顿下来,第二天才去公安局。
这次退役的缉毒犬是一只德牧,名叫巴顿,今年6岁,服役3年,这次申请领养它的有大概十户人家,对于巴顿的领养,没有通过社会,不然有意向领养的人会更多。
第二天八点,苏星悦和陈宸就到了公安局,跟执勤的民警说明来意,对方便将他们带到了后面院子,戴着帽子和口罩的苏星悦默默地观察着周围的环境,除他们之外,另一边还有两个人,看着像是一起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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