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司桓悄咪咪从侧门进来,没有引起任何人的注意。

他满额头的冷汗,对接下来要做的事情感到害怕。

顾荷一楼的某间房,被改造成了产房,好几位妇科医生已经准备完毕了。

年司桓来见沈听榆,房间里只有顾荷和老管家在。

顾荷握着沈听榆的手都在发抖,她心疼得眼泪一直掉,“听听,我们不这样好不好?你想离开,奶奶会帮你想办法的,不用冒这样的险。”

沈听榆肚子已经很大了,但面容依旧恬静,她语气十分坚定,“奶奶,我现在不走,以后就很难能走掉了。”

顾荷蠕动了下唇,却说不出一句完整的话来。

儿子的心思昭然若揭,她又岂会不明白。

“可是......太危险、太受罪了,听听。”顾荷急得团团转。

沈听榆很坚定地摇头,“我不怕,孩子总是要生的,早一点生而已。”

年司桓忍不住道:“夫人,足月生和催产是不能相提并论的,不说催产有风险,就是成功了,你也会受更多的苦。”

“年医生,我不怕受苦。”沈听榆一脸坚决地看着他道:“你只需尽力保我们母子平安就好。”

年司桓“哎呀”一声,痛苦地抓着自己的头发,“这要是让厉总知道了,不得扒了我的皮。”

厉璟渊的名字,成了沈听榆的禁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