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怕她回头看我一眼,也行啊。
但是她没有,一眼都没看。
那年,我才八岁。”
一根烟,曾如玉就抽了一口。
完全陷入到记忆中去,眼泪在眼圈打转。
直到再次掐灭烟头,眼泪才流了下来。
“这么冷血贪婪的一个人。
你敢想象。
她跪在苍蝇面前,感谢他帮着找到了儿子。
她跪在我面前,抽自己嘴巴子,承认错误。
我当时完全蒙圈了。
这和我记忆里的李梦真,完全是两个人啊。
难道上岁数了,心软了,变性了?”
嗯,确实反常。
蔡根第一时间,想到了一个新闻。
有个母亲,抛弃父子俩二十年,重新成立了家庭。
结果二十年后,得了绝症,希望儿子捐器官救命。
被儿子拒绝以后,还找了调解员。
希望道德绑架儿子,让儿子救母亲。
生而不养,有多大的恩情呢?
最终儿子是不是救了母亲,蔡根忘了。
本身就觉得这样的事情,挺恶心的。
现在,李梦真的反常行为,是不是也看过这个新闻呢?
“难道,李梦真,得了绝症,所以才对你如此渴望?”
曾如玉第一次,正眼看了蔡根。
实在看不出来,这么个中年大叔,想法挺古怪啊。
“呵呵,你想多了。
李梦真身体挺好的,保养的也挺好的。
这些年估计过的不错,没遭什么罪。
我觉得,肯定活不过她。
老话都说了,祸害活千年,一点没差。”
蔡根突然的脑抽,竟然抽错了。
也没有感觉到尴尬。
对于自己的想象力还是有信心的。
总有一次会蒙对的。
“那她是闹哪一出啊?
良心上真的受到谴责了?”
曾如玉点了点头。
“别的不说,至少从表现上看。
是这样的。
真的像亲妈一样,对我挺好的。
让我很陌生,又很受用。
喂我吃饭,帮我洗澡,连去厕所都扶着我去。
而且,我后爹阎立本,对我的态度也是大变样。
整的好像我是他失散多年的亲儿子似的。
嘘寒问暖的,整得我都不会了。
记得李梦真刚改嫁那会。
阎立本只要喝酒,就拿揍我解闷。
哎,他是天喝,我也是天天挨揍。
尤其,李梦真生了个闺女闫芳菲以后。
阎立本偶尔每天喝两顿,还给我来个加餐。
一点不怕你笑话,有一段时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