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然神情凝重，同时更加担忧地看了眼李信。

李信还好一点，脑子里就是军用级芯片。

但这年头的很多猎人脑子里其实是民用级芯片，是通过改造才拥有的超频能力，以及下载暴力方面的数据模组。

也就是说，这样的芯片是有问题的。这样的人也是有潜在问题的。

当然，关于失控，或许还有更加深层次的原因。人与机器混合过后，一方面是形式逻辑的设定，一方面是人性复杂的抉择，总是难免发生冲突的。

不久后，东三郎才恢复正常。

他倒在沙发上，又冷冷地看着沈然、秦薇等人。

这是一种从来没有过的极度漠然，仿佛看着冰冷机器一样的眼神。

“让我一个人安静会儿。滚。”

就连说“滚”这个字，东三郎的口吻里都不带什么感情色彩。

沈然几人全都离开，只剩下机械狗小秋蜷缩在东三郎的右手边。

等到离开大厅后。

马尔还不放心地回头看了一眼东三郎。

“头儿这样的情况多吗？”沈然点了根烟，询问道。

“不多。”秦薇摇头，语气忧心忡忡，“不过就是因为不多，往往发生的时候才更要命。”

“看见了没有？你是现在才刚入门，别觉得年轻就能放肆，自己以后注意点！”

沈然又狠狠地瞪了眼李信。

李信憨笑着摸后脑勺。

“唉，头儿主要还是不满意他现在的生活，对于那个深蓝世界太向往了。”黑人马尔叹气。

秦薇也跟着叹气，“有什么用呢？地球人看得直播和我们火城人看得直播都不是同一个，那群王八蛋就想着榨取我们的血汗，怎么可能给我们和他们一样殖民宇宙的机会？”

说到最后，秦薇狠狠啐骂了一句。

沈然闻言眼神微变。

他联想到了之前那通电话，那个老人说的一些话。时代与个人，或许是密切不可分的。

但...

沈然还是不知道该怎么去看待这一切，不知道该如何去处理，更不知道要走一条什么样的路，暂时就只能沉默。

“散了吧，你们不用担心太多。我等下会去照顾东三郎。”秦薇说道。

几人各回各的房间。

回到房间后，

沈然躺在床上，双眼看着天花板，脑子里仍想着刚才的直播以及各种各样的事情。

忽然，他感觉自己的身体有些发热。

“嗯？怎么回事？”沈然皱眉，翻起身，身体有异样，体温上升。

正当他准备去冲洗一下的时候，手机却再次响了起来。

“又是安琪她们打来的吗？”沈然不耐，可还是点开了接通。

谁知，电话响起的第一道声音却是经过特殊处理的电子声，

“我是梦魇的领导，你可以叫我Joker。”

“沈然，我俩玩个游戏如何？你要是赢了，你可以得到我手上关于启明号事件的所有资料。你也可以让我们直接公布那些或是直接害死你二叔，或是间接害死你二叔的罪魁祸首，给社会大众一个真相。”

“你要是输了。我希望你要接受与我们合作，让沈修竹给出联邦关于星能科技的详细资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