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家主,该不会是在担心,晚辈会设下埋伏,戕害了您吧?”
秦阳见状,却是不急不缓,淡然轻笑起来。
刚刚起身,转身欲走的刘德,停下了脚步。
“刘家主乃是一代顶级名门的家主,且又是高家嫡世子的未来丈人,令千金更是天池山一代天女。”
秦阳背靠座椅靠背,双手扶着座椅扶手,笑看着刘德,朗声道:“刘家主一人,牵涉诸多背景,晚辈一介后生,岂敢对刘家主生出他念?”
“更遑论,此地乃是雁城,乃是刘家主未来乘龙快婿的地盘。晚辈即便再大胆,也不敢在此地无端行凶。”
“如此,刘家主又何必介怀什么?而着急着仓皇退去?莫非,刘家主自视甚高,不屑与晚辈同坐一席?”
秦阳的一番话,不乏宣告天下,道德绑架的意思。
但,名门大派,豪门望族这些大势力,却又偏偏看重声誉。
因此,面对着秦阳如此道德绑架的作为,刘德一时间倒也不便轻易离去。
若是离去,岂不是坐实了秦阳所言的自视甚高?
而今天池山圣选在即,刘家三娘子正是需要众多追随者的时候。
若是刘家在这个时候传出负面消息,特别是刘家之主自视甚高,媚上欺下的姿态,只怕会劝退许多追随者。
一代家主的言行,牵连甚广。
跟一介纨绔子弟的做派,完全不可同日而语。
若是寻常时候,他倒是不会在意。
但,如今时候并不寻常。
这个混蛋,到底想做什么?
刘德回头转身,深深地凝视着秦阳。
他敢笃定,秦阳今日安排,绝对不会如此浮于表面。
这家伙必然别有目的。
但,这个目的,以他老谋深算的眼力,都是看不出来。
这时候,酒楼大堂周围的人群,纷纷被吸引了过来。
一双双目光,全都在刘德身上扫视。
并且,伴随着秦阳的宣告传开,不少人都是低声纷议起来。
有意思!
有意思了!
刘德眼中掠过一丝厉色,原以为秦阳是真的祈和,他倒是感到有些失落。
而今察觉到秦阳似乎有借世人之势,要挟胁迫他时,他顿时意识到,自己此前倒是有些低估了这个少年郎。
“小兄弟说的哪里话?刘某只是心系他事,以至于坐立不安,绝无轻怠小兄弟的心思。”
意识到低估了秦阳,刘德当即笑道:“既然小兄弟盛情相邀,那刘某便也不矫情了,却之不恭,陪小兄弟一醉方休。”
说完,刘德便要挥袍重新落座。
“呦!”
然而,却在此时,一声惊怒地象鸣声,从酒楼大门外传了进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