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种寒意,不是源自对做祭品的恐惧。
而是对桑榆对待妖族和海族,以及妖神的态度,而感到惊恐。
这里的人族,每个都似她一样的态度吗?
若是如此,人族还如何去反抗?去争斗?
“阿姐?阿姐?”
正当秦阳感到浑身寒意时,破旧的小木屋外,突然传来了呼唤声。
伴随着呼喊声,还有急促的脚步,从外匆匆而来。
不一会儿,一个看起来十六七岁的少年,走进了小木屋。
少年一身粗布麻衣,不知道缝补了多少次,留下了不少的补丁。
少年的面颊有些粗犷,肤色同样蜡黄黯淡,显得比同龄年更加沧桑成熟。
若非眼神之中,依旧挥之不去的稚气。
秦阳都会误以为这是一位跟自己年纪相仿的二十多岁的青年呢。
“阿姐?咦,他醒啦?”
少年走进小木屋,便是呼唤着桑榆。
但随即看到已经苏醒的秦阳,随即嬉笑着走了过来。
“喂,你没事吧?你都做了些甚呀?怎会受这样严重的伤呢?”
少年来到床边,饶有兴趣的打量着秦阳笑问道:“你是逃亡出来的吗?是被哪家场主凌虐不堪,而逃出来的对不对?”
这……
被少年一个劲的询问,秦阳有些不知所措,不知道该作何回答。
他对北冥,毫无了解。
所谓的场主,是什么?
奴隶主吗?
秦阳不敢贸然开口,深怕会说错话,而漏了馅,引来不必要的麻烦。
现在的他,伤势很重,短时间只怕没法彻底痊愈。
“这是我弟弟,桑杰。”
眼看着秦阳似乎有些窘迫,桑榆很是识时务的岔开了话题:“对了,还不知道你的名字呢。”
“我叫秦阳!”
秦阳当即回道,告知了自己的姓名。
“秦阳?”
桑榆重复了一遍,随即笑道:“那你好好休息吧,我们就不打扰你啦。现在快要入夜啦,我们去准备晚饭,一会儿再给你送进来。”
说罢,起身拿起汤药碗,拉着还想询问秦阳的弟弟桑杰离开了小木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