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下发生的一切,李神通仍是浑然未觉。
又是几天毫无动静,斥侯亦未曾发觉到敌军的踪迹,这让李神通自然是稍微的放下心来。看来,今年这个年,应该还是容易过的。
只不过,正面桂云铮这支大军似是无甚动静,可伊河上游,却是听得那顾鹏时不时地派兵渡江袭扰。还是幸亏河面如今尚未结冻,两军在江中不过有些零星的对战,己方到目前倒是并没多大的损失。
另外,西面那老家伙靳八,也是不安生,这几日总也来试图攻城,一日叨扰个三四次。当然,不过是徒劳无功罢了。然尽管如此,却令得守城军士疲于应付,总还是烦人得很。
还有,虎牢关那边,亦好像有些小动静。
他们如今已掐断了洛阳与商都的联系,在双方皆不便进军的时节,李神通自问没本事命将士出虎牢关,收复失地,打通与商都之间的通道。
“唉,等过了年,老子怎么也得出这口恶气!”
自觉多少有些憋得慌,李神通负手站在窗前,望着一地的雪花,小有忧愤。
“大将军,勿须太过烦恼,而今天寒地冻,咱这洛阳城,守备却丝毫未曾懈怠,您啊,实在该放下心来呢!”
木虚子是赶紧来宽慰着他。
“实如木盟主所言啊,大将军,属下已遵您的意思,加大了城内巡查的力度,城上的守备,亦是不曾有少许松懈,一应物资,一日一检,您就放心,只要敌军敢来,必不教他们讨得了好去!”
一旁的王焕也是出言劝道。
他这两日,冒着风雪,到洛阳城打了一个转,着实是尽心尽力,也确实严格地执行着李神通的指示,令整个洛阳城的防御,立时提高了不止一个级别。
“唉,小心点总是好的。不知怎么的,我的右眼皮啊,最近老是在跳,真不知是主何吉凶!”
李神通轻叹一声,心里面着实有些不安之感。
“大将军,勿忧也,以我之见,这多半是最近敌军整出的小动作,令您忧心所致。”
木虚子笑了笑,不是很当回事。
“嗯,木盟主说的,实有些道理。不过,这些小动作的背后,是不是会隐藏着什么阴谋呢?”
李神通点了点头,又思吟起来。
“纵是有甚阴谋,就这般天气,能干得了什么?况且,咱们的巡查比平时更紧,一有异动,必能发觉!”
王焕左想右想,仍是没觉得会有什么危机。
“希望如此吧,本将军可真不想做第二个元济呢!王将军,还得多辛苦你,万不可放松警惕,若是有人胆敢玩忽职守,你只管严惩!”
李神通只得放放心,望向王焕,眼中颇有寄望之意。
“放心,大将军,属下必不负所托!”
王焕拍拍胸脯,着实显得有几分豪气。
“好,你向来做事稳重,我自然是放心的。只不过,凤东山降了敌,却总让我甚觉忐忑。毕竟,他对洛阳城的情况,颇为了解,这实是不得不考虑的事呢!”
李神通这头是放下了,那头却又起来了。
实际上,凤东山降敌的事,一直便如一根鱼刺一样,卡在喉咙里令他十分难受。若不是碍于王焕的面子,他多半要问候尽凤东山的祖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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