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宁安点了点头,在经过温婉妇人身侧时,留下一句“明才新缝制的鞋垫,放桌上了”后,便是走出了裁缝铺。

而温婉妇人则是笑着道了一声“慢走”后,便迫不急的走进了里屋,取出了两幅鞋垫。

只见她拿着鞋垫,行至铺子门口,望了望刚要走出巷子外的顾宁安二人,脸上的表情煞是复杂。

“娘,那先生长得真俊,我本以为乐乡县都没有能配得上晗瑞姐的青年男人呢。”马久毅招呼完客人凑了上来,不禁感叹道。

闻言,温婉妇人蹙眉道:“别瞎说,下次见到那个先生,你给我尊敬着些,别油嘴滑舌的!”

不明白自家娘亲为何突然严肃了起来,马明才顿了顿道:“娘,你咋了......”

温婉妇人瞥了他一眼,回到了窗边的木桌前坐下,一脸笑意的看着手中软乎的鞋垫:“这几天未见,你爹的手艺是又有长进了。”

“嗯?”跟上来的马久毅一愣:“这鞋垫是我爹做得?我之前咋没见过?”

温婉妇人点点头:“应是你爹这几天刚做的。”

“啊?”马久毅四处张望道:“爹回来过了?我咋没看到他?”

看着自家儿子这幅“愚钝”的模样,温婉妇人翻了个白眼道:“大人的事情你少管,招呼客人去!”

马久毅:噢......

......

正午时分,阳光如织,倾泻而下,将大地镀上了一层耀眼的金辉。

一处古宅前的树荫底下,一儒袍青年与数位老者正围坐于一张古朴的石桌旁。

桌上,摆着一方象棋棋盘,放眼望去,棋盘上皆是红棋,黑棋已是寥寥无几,宛若风中残烛,尽显颓势。

儒袍青年,面容清秀,眼神中透露出脱俗气质,他手持一枚棋子,轻轻摩挲,神情专注而淡然,仿佛已洞察了棋局中的每一个微妙变化。

而坐在他对面的老者,则面露难色,一副无从下手的样子。

四周围观的老者们,有的眉头紧锁,抓耳挠腮,似是在苦思冥想如何破局;有的则时而叹气,时而摇头。

半晌,执黑棋老者挪动“将棋”,以求再拖一轮。

儒袍青年嘴角微扬:“孙老,您确定要这么走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