合阔台缓缓道:“然而眼下更大的威胁是左贤王,他已经太强大了,从逍遥王那里得到的货物让他贴足了膘,近一年多,他已经多次越过边界线,在我们的草场上放牧。”
浑邪王愤然冷哼:“要不然为父为何要争夺那新月牧场,可恨,居然被华族人按在草原上羞辱。”
合阔台沉思道:“虽然不知王庭未来究竟会如何处理新月牧场,但眼下,我们必须要有所改变。阿达您应该发现,右贤王似乎也不着痕迹的帮了那江逍遥一把,难道他们也打算和江凡做生意?还有金帐王庭,居然任他们带走新月公主,这中间是否也有生意的因素?”
浑邪王悚然蹙眉:“我儿,你说的有道理。若是他们都有盐、酒、茶,我们就太被动了。”
合阔台道:“我们是不是也要想办法……”
浑邪王摇头:“我们和江凡已经不可调和,生意没什么希望,如此,你安排两件事。第一,速速派人和屠灵王部接触,争取建立联盟。第二,派人潜入华族,收购精盐等物资,虽然也会很昂贵,但总比受制于左贤王要好。”
本来另有计划的合阔台心中微微一动,把心思压了回去,当即接下这个差事,他知道,一旦做成,自己的地位将非常牢固……
“那么江凡那边,是否还要安排人……”
浑邪王缓缓叹口气:“已然没必要,我们调兵遣将至少要七日才能追上他们,那时候他们早已进入都猛的领地……”
这一瞬间,他似乎苍老了十岁。
合阔台奉命离去,帐篷内只剩下浑邪王独自静坐,手中握着牛角杯,目光明灭不定。
而此时,一个人影仿佛鬼魅般闪入了帐篷中。
若是江凡在此想必会吃惊,这个人,竟然是齐煞。
他显然估计错误,齐煞并没有去泰岳,而是仍在草原。
齐煞双目闪烁着幽深的绿光,笑容诡异。
“合木尔王……”
浑邪王嘴角勾出一抹冷笑:“你不是该叫一声义父吗?”
齐煞低头一阵阴笑:“义父……亲爹尚且如此,何况义父。”
浑邪王闷哼了声:“你在说合阔台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