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不是坑师兄吗?
吾与师傅独处一室,师傅要是丧心病狂做出点什么来,可怎么整?
他大脑还在飞速运转。
那边小欢喜随手挥了两下。
立刻两边檀香点燃,腻香腻甜的味道在室内流转。
这洞府中本来镶着几颗明珠,本来亮堂堂将洞府照得纤毫可见,如今光芒莫名暗了下来,还发出阵阵粉光。
路野鼻息间闻了那烛香,神情一阵恍惚。
纱帐中的妙人已经伸出一只皓臂,五指如莲花般依次绽开,最后却是挥手招情郎,有那沙哑迷人声音在耳畔响起。
“来啊,路郎……”
那一声声却似叫在路野心中,把他魂儿都勾走了。
恍惚间。
他看到那纱帐中,潘芙蓉侧着半身,长颈如鹅,削肩细腰,光滑后背一道优美曲线顺着往下。
“芙蓉……”
路野脚步往前趔趄两步,却好似回到了那洞房夜,正准备上床策马扬鞭,雨打芭蕉。
陡然间。
识海中盘旋鱼龙江中一篷水花炸现,将他灵体从头到尾浇了个通透。
路野白骨不净灵体上不知何时缠绕了许多粉色细丝,却被那江水一个浪头打来,通通被冲刷干净。
他陡然恢复了清明,双眼向前看去。
那床榻上哪里有什么潘芙蓉?
这也不是省城自家房间。
对面纱帐后面,小欢喜脸上露出诡异笑容,轻轻用手拍打床榻,嘴中娇声呼唤。
“好徒儿,来啊,师傅给你摸摸骨……”
路野心中一阵恶寒!
这小欢喜好不要脸,居然使用了媚术!
只是现在一个难题摆在他面前。
刚才蜀赤土惹怒了小欢喜,被砸了一本法诀就让滚出去了,多少还是因为有他这四师兄在这里,小欢喜不方便做得太难看。
可如今只有他和小欢喜在房间内,他却不敢赌小欢喜还有没有刚才那“好心肠”。
若是自己清醒过来,就不知道扔过来的是一本功法还是一柄飞剑呢?
路野额头上立刻汗都滴下来了。
从了,以后就不干净了;不从,就没以后了。
从了,过不了心里这道坎;不从,出不了师傅门槛。
这师傅真不讲究啊,不应该是按排名采补么?
怎么能从后面跳着来?
自己这不是给胡顺和金富贵挡枪吗?
他心中闪过一个念头。
只能如此了……
路野整个人往前快走几步,似是一副急色模样,双手向纱帐里的妙人抓去,嘴中嗬嗬有声……
小欢喜嘴角勾起弧度,双眼迷离。
嗯,这小子虽然修为不行,不过胜在新鲜可口。
咦……
却见路野似太心急了,就在床榻前几步,突然左脚绊右脚。
砰!
他整个人就在小欢喜眼前摔了个大马趴。
这一摔太过出人意料。
咣当!
路野脑袋结结实实磕在了石床边缘上。
若不是这石床采自鹰坠峰脉眼处,凭路野宗师修为,怕不是把小欢喜的床都要给磕碎了。
小欢喜一愣,竟然忘了使法力接住他身体。
“嘶……”路野倒在地上揉着头呻吟出声,一看手心。
可惜他是大成宗师,摔一跤还不到破皮见血的程度,要不然他多少得整点血流如注的把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