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料敌从宽,总是没错的。”
“好,咱们就追一程,一切听我安排。”
“百日说得对,对方敢下饵,就看看渔夫和鱼谁的手段高明!”
四人再不忧虑,决定追击。
其中百日掏出一钵盂,往空中一抛,四人立刻便坐了进去,如一道流星追下。
这钵盂是件防守跑路合一的筑基宝器,此刻四人合力催动,速度越来越快。
前方贾道士听到身后风声,扭头查看。
只见身后一个大钵盂在天上飞,钵盂里面四个丑和尚在追。
“咦?”贾道士面具身后正是路野顶着蓝和马甲的老脸。
他吃了一惊,这四个秃驴跑得好快!
眼见双方距离不断逼近,路野都能看到那四张狰狞的脸。
怪不得你们五人要叛变呢。
看你们这长相也不符合天轮宗的画风啊。
五人加起来颜值不如人家百叶一人能打。
路野心里吐槽,毫不犹豫随手一甩,扔出一枚符宝来,正是真正贾道士发下,让他用来引敌用。
可惜只能用一次,这贾道士也太小气。
这符纸上刻录着一张活灵活现的羽毛,此刻路野法力输入,这符纸见风便涨,瞬间一枚长达丈许的羽毛就出现在空中。
路野踩在上面,法力输入,羽毛燃烧,一道鹘影虚闪,带着路野陡然便化作一道电光遁走。
这下,两者一前一后上演生死时速,偏偏他们速度相差无几,谁也摆不脱谁。
一路追逃,下面众多山头,坊市,一晃而过。
也有修士在天上飞遁,机警点的还懂得绕得远远的,有那反应慢的,被钵盂撞成了漫天血水。
不知不觉。
路野向前逃窜,远远就看到了前方一座雄伟大山。
这大山雾蒙蒙的去,却是被一道常年不停的黄沙龙卷风围在里面。
其实这黄沙风是一座护山法阵。
里面那大山正是黄沙山山南第一大派,金丹门派金沙门,素来和天轮宗是死对头。
二者历史上山北南大战,都折损过无数弟子门人。
路野见了,不敢怠慢,驱驶胯下羽毛拐弯远离对方山门。
这山上可有金丹老祖坐镇,还有筑基大圆满首座行走。
就是出来一筑基门人说侵犯了金沙门地界,拦他一下他都受不了啊。
当然是要多远躲多远。
路野觉得自己离那山门几十里开外,都足够谨慎了。
哪知道那远处笼罩山门黄沙龙卷风突然分成两只沙手来,一前一后摄了过来。
那沙手初始不过两个小小手印,等到了路野和四僧面前已经大如山峦,沙暴瞬间便将五人笼罩在里面。
他们只觉得周围都是黄沙狂风肆虐,仿佛处于沙海中,一粒粒沙子打过来,便如同练气修士一击!
一两粒不算什么,然而这周遭又有多少沙子!
路野叫声晦气,法力暴涌,羽毛速度陡增,同时他趁着黄沙遮蔽了神识感应,后面四僧探查不到,急忙召唤出钻山甲妖来。
这妖是土属性大妖,一出场身上黄光闪过,立刻撑起一道防护罩来。
法罩上光芒流动,生出排斥力道,那些砂砾打在上面,立刻被弹飞,威能大减。
好在这里已经在那黄沙阵极限左右。
路野只撑了几息时间,便生生在黄沙阵中闯出一洞来。
周围黄沙不足,只能肆虐一时,破了一洞后周遭沙子补充缓慢,再不构成威胁。
唰一声。
路野眼前清明,已经冲了出来,他收了钻山甲妖再扭头看。
却见身后四僧安坐在钵盂中,那钵盂自带防御功能,却是硬顶着攻击扛了过来。
路野叫声晦气。
这金沙门真狗拿耗子多管闲事,这羽毛符宝据说是元婴妖鹘上一根本命羽毛拓印下的,本来便只能一次性使用,里面灵力有限,如今被黄沙阵挡了一挡,怕支撑不到目的地了。
且说那金沙门中。
山顶后山上一处大殿内,正是阵法总盘所在,一雕塑立在其中,突然咦一声。
这雕塑嘴一动弹,立刻无数沙石屑掉落,原来这是一修士静坐。
“竟然能冲破我黄沙阵?”
“有趣有趣,前面那小家伙看不清什么来路,后面那四个光头使的应是天轮宗那件有名佛宝钵盂。”
“据说在五叛僧手中,不对,现在是四叛僧,已经死了一个百安了。”
“好像今日便是天轮宗佛子百叶僧来访的日子吧?”
“竟然敢在我金沙门眼皮底下动手脚?”
“需报与掌门知晓。”
此人正是金沙门一位副门主沙海生,筑基大圆满修为。
今日正是他操持法阵。
法阵中设有千里目镜,他也是随意一瞅,冷不防看到了路野和四僧。
他本意只是驱赶了事,并未当回事。
结果双方前后暴力破阵而出,让他脸上挂不住,这才上心仔细观看,结果一看便发现不对,起了警惕之心。
他以飞剑传音,很快便唤来一筑基同门顶替他主持阵法。
自己施展遁光到了后山一座洞府外,恭敬视礼。
“掌门……”
他将今日所见简单诉说一遍。
许久后,那洞府中传来苍老声音,正是金沙门掌门沙愚老人。
“且去一观,若是天轮宗内斗,无需插手,只要将前后所见用观影石录下即可。”
“除非涉及我金沙门,否则能不出手便不出手。”
沙海生眼睛一转,明白掌门心思。
天轮宗内耗折损是敌人的实力,金沙门只需撇清关系即可,稳坐钓鱼台,坐山观虎斗才是正理。
他恭敬回复。
“谨尊掌门法旨。”
沙海生出了宗门,立刻一路往北追去。
几十里外。
路野在前疾飞,胯下羽毛光芒晦暗,一闪一闪,却是里面灵力快被消耗完了。
然而前面离那坠鹰谷还有几十里距离,怎么办?
与此同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