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然如掌门恩师一样赐给自己一串佛珠这般手段,他们利索点,一人一枪,早就将自己光罩攻破了。
这几人就不用如此大耗己身精血驾驭长枪了。
就是不知道到最后是自己光罩撑得住,还是那魔枪先把他们精血吸干了?
且不说他们五人乱战成一团,就在百丈开外。
从金沙门奉掌门之命摸过来的副门主沙海生遮掩身形,看他们斗的目瞪口呆。
他摸摸脑袋一脸困惑。
“不对呀,我金沙门何时派出这小队修士来劫杀天轮宗百叶?”
“就算真要杀这厮,也在战场上光明正大的杀,不会是这种龌龊手段!”
“掌门交代的很清楚,只要不涉及我金沙门中事物,不管他们谁杀谁都无需插手!”
“所以刚才那叛僧逃跑,有人追杀我都没管!”
“可若这些人不是我金沙门的门人,前面那人又怎么会使用金沙神丁术如此娴熟?”
原来沙海生此时也刚到此地不久。
他在宗门中请示过沙愚老人之后就急匆匆飞了过来,但毕竟是耽搁了时间。
加上前面百贝四僧和百业百苦战斗极快,电光火时间不过几十余招就结束。
因此他并未赶上两者战斗全场,只赶了个末尾。
就看到了百贝僧驾着钵盂狼狈逃跑,后面有人紧紧追杀,他也未管。
说来也巧,沙海生因为要隐匿行踪,所以在天上飞得极高,偏偏百贝僧和追杀他的鬼面头陀二人都是贴地而行。
因为距离远,他竟然一眼没看出鬼面头陀穿的也是金沙门法袍,只是远远的看到两个人影。
他能认出百贝僧还靠的是那眼熟的钵盂。
等他赶到峡谷另一端旁观战场之后,这下视线开阔,对面几人打的周围白云溃散,他才看得清楚。
沙海深眼睛一转就勃然大怒!
“我明白了,这围杀百叶河上的几人,根本就不是我金沙门人!”
“要不然何须藏头露尾,戴着面具?”
“至于使那金沙神丁术的修士保不准是从哪里偷了我门内真传!”
他有心现在就冲上去,将那几名修士擒拿问话。
可一看,那几名冒牌货手中还有血斩枪,沙海声又冷静下来。
乖乖,这几个冒牌货所图不小,用的居然是能硬拼金丹灵器这等硬货,虽然看上去也要付出代价颇为邪门走了左道,但那枪头扎在身上还是疼的。
我老沙可挡不住那枪头捅!
那百叶和尚曲曲一筑基中阶就能御使金丹灵器青木鱼,凭他自己无法做到,肯定是那会定老和尚给了几张保命底牌。
干脆就让他们狼吃狼!
等到双方拼的两败俱伤的时候,咱老沙再出手!
擒拿那几个假货,扒出他们真面目!
顺手救救那小和尚,也羞一羞他们天轮宗的脸面,顺势和他讲清楚,这些人和金沙门一点关系都没有。
沙海生转眼之间就将这里的利弊都想得清楚,于是索性安静的藏在一边,就等着下面好好拼杀。
他又在抬头望去几里开外,隐约见有人使双剑正对着几个天轮宗练气和尚猛杀。
那几名和尚头上顶于佛塔,边打边逃。
沙海生只看两眼,就又将注意力转向了这边。
他又不是天轮宗的副门主,那几名和尚死就死了,只要百叶不死,这事情就能讲得清。
却说几里外。
几名练气大圆满真字辈和尚满头大汗施展遁光逃跑。
他们几人轮流将法力输入头顶佛塔中,那佛塔绽放出一片光幕,将他们护住。
而就在光幕外,有一修士正在驾驭双剑不停的劈在那光幕上,撞的佛塔东倒西歪。
对方显然是一名筑基修士强大无比,而且身上还披着金沙门制式法袍。
“坏事儿了,坏事儿了,前面百苦首座和百叶师叔怕是要遭了!”
“若不是他们坏事了,对方怎么有余力再分出一筑基大修来攻打我们?”
“金沙门的贼人居然不讲信用反水了!”
为首的和尚强装镇定说道。
“大家莫慌,几里外还有法力波动传来,两位师叔一定在苦战!”
“只是贼人势大他们都走不脱,我们去了也帮不上忙!”
“现在最要紧的咱们就是赶回山北,只要往前再过百十里就有坊市!”
“咱们坚持到那里就是胜利,宗门就可以得知金沙门毁约的消息!”
“咱们便是战死了宗门都可以为我们报仇!”
“而且你们是否察觉,在外面攻击那修士似是受了伤。”
“刚才他一口气砍瓜切菜害了不少师弟性命。”
“如今却没有那般威风,一定有付出不轻代价,大家只要冷静下来,一定有活的机会!”
其余几名和尚听了精神一震,都齐声说道,全听师兄安排。
于是几个汗流浃背的光头和尚头顶佛塔义无反顾向北逃。
只是他们太过紧张,并未发现外面已经换了人,那攻下的赫赫剑光中隐藏着淡淡尸气。
正是被路野提前下了命令的炼尸蓝易。
这蓝易是蓝家大长老,也会双鱼剑术,路野留他在这里给自己半替身。
而他自己早已飞出到十几里外。
这里是一片乱糟糟谷地,丈高碎石犬牙交错冲着天,间或生长一些绿植。
百苦和尚挑的好地方,正适合遮掩身形。
这和尚现在正盘腿而坐,闭目调息。
他脸色惨白,嘴角还留有鲜血,身上法袍破破烂烂披着,露出许多触目惊心,深可见骨的伤势。
当时百贝僧催动震天锤,百叶僧发动青木鱼,两者硬碰硬撞在一起,他就在最近。
他几乎是就近吃了金丹灵器狠狠碰撞大半威力。
这一撞毁掉了他手中的筑基禅杖宝器,无数防御法器,连储物戒都毁掉了。
好在他机灵,选择向地逃跑,因为寺庙中众人谁都不知,他辅修过一门土遁术,作为保命底牌。
今日里他就用上了。
“百贝!百叶,你们两个很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