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着竹散人赶来,天空上变成四对四局面,不谈实力如何,起码人数上是平了。
天轮宗掌门慧定老祖脸色一变,然后冷笑。
“哼,竟然从后方钻了出来。”
“沙掌门,你真舍得啊,那么多筑基练气弟子说不要就不要了?”
他之前也收到了竹散人骚扰进攻丙字号堡垒的消息,如今看竹散人从后面赶来,知道是落入对方算计中。
不过慧定老祖并不急切。
之前四对四金丹乱战又不是没有过。
最开始大家带着一众筑基乱战,结果金丹未分出胜负,伤而不死,却将下属筑基们坑死了一堆。
竹散人扔下队伍,单刀赶来。
慧定老祖等四名金丹当初来援路上受到袭击,也是当机立断,挺身而出迎战金沙门三金丹,撇下了带领的支援队伍,命其马上返回甲字堡垒。
如今可想而知,天轮宗返回甲字堡垒的队伍,和需要从甲字堡垒附近撤退回山南的金沙门队伍很可能碰上。
天轮宗甲字堡垒队伍都是为了这次拔除苗家堡垒行动,特意集结的精锐,筑基修士多,练气修士更多。
而竹散人带领部下不过是金沙门分出的一支骚扰队伍,实力远远不及。
这两支队伍若撞上了,金沙门一方必定是惨败。
沙愚老人冷笑回应。
“慧定掌门,你便是敲着木鱼也动摇不了老夫决心。”
“我金沙门家大业大,一统山南势力。”
“筑基比你多,练气比你更多!”
“别看你今日覆灭苗家堡垒,便是再将这支分队灭掉,死十个八个筑基,老夫赔得起!”
“只要耗下去,怕是你天轮宗先香火死绝吧?”
“你想学我金沙门,妖族却不听令,频频内耗,学成了四不像,哈哈哈哈!”
“我看你这掌门当得和纸糊匠似的,也忒费劲了,不如来我金沙门,老夫和伱做一字并肩双掌门如何?”
慧定老祖脸色发黑,木鱼都敲得快了许多。
该死的沙愚老人,哪壶不开提哪壶,说什么大实话!
他完全再无谈话兴致,索性做狮子吼,对三大妖王道。
“诸位,金沙门冥顽不灵!”
“咱们便施展霹雳手段,渡化这些罪人们!”
慧定老祖敲着木鱼,边施展小渡化经,同时身外浮现金钟护体,脑后出现旋转圆轮,直直撞向沙愚老人。
他竟然同时兼修天轮金刚经,金钟护法经,小渡化经三门绝学。
沙愚老人见状不妙,急忙将手中拐杖扔飞,化作一条十几丈长金蚺,然后他口吐金沙,附着在这大蚺上,驱之与慧定对战。
双方掌门打出了真火,三散人和三妖王自然越战越是激烈。
天上电闪雷鸣,大招碰撞,灵气狂浪横扫四方,遮蔽了太阳。
一时之间,天黑乌云凝,地抖山峦颤,仿佛这一片是世界末日般。
路野老老实实藏在洞穴中,根本不敢出去。
不过他嘴不闲着,在破口大骂。
“搞这么花里胡哨干嘛?”
“八金丹会战,这都是第三次了吧?”
“互相什么水平心里还能没数?”
“沙愚你是不是真蠢?慧定秃驴你不会是真驴吧?”
“有什么秘宝该使使啊!”
“打这么激烈,不弄死一个金丹,你们怎么当主将的?合着死的都是小兵啊?”
路野暗骂他们不争气。
或许是诸人在天上听到了某人的怨念,自觉羞愧,战场逐渐向西转移,越跑越远。
很快,天上阳光再次照射下来,乌云消散。
大地已变成一片废墟,几处山峰倒塌,小小盆地遍布深坑,仿佛被无数陨石撞击过。
地面上,一堆乱石不起眼矗立在坑边。
砰!
一只雷电缠绕的拳头破石而出,随后路野整个人跳了起来,有防护光罩护着,好歹不是灰头土脸模样。
“呸呸呸……”路野吐着嘴里不存在的烟尘,眼睛一转,“既然这些天杀的金丹往西去了。”
“小爷我正好便向东走。”
“说不定还能遇到老熟人搭一手。”
“今日里只抓了白虎妖王一人,储物戒也少摸了许多,正好再补补。”
路野拿定主意,立刻吹一声口哨。
养气葫芦中跳出白虎妖王来,匍匐在地,恭顺无比。
这妖王也不知何时找出一副马鞍马嚼马具来,自己穿戴在身上。
“咦,虎子,你这马具怎么是粉色的?”路野惊觉不对。
白虎妖王羞涩回道。
“主人明视如烛!”
“这是小的和妻妾们情趣时的玩具,我没找到合适的,一时来应应急。”
路野:“……”
你特娘的真是個人才。
白虎妖王太显眼,双方认识的人很多,路野摇头,表示有些不满。
“虎子,你这马具勉勉强强也不是不能用,就是你这一身白毛太过耀眼。”
白虎妖王急忙道。
“主人明鉴,小的出生本是黑毛,因为与父王同色被他老人家不喜,这白毛是我后面用妖气幻化的,还能改回来。”
说着他身子一抖,果然从脑顶心到脊柱,再到尾巴,白毛翻飞,通通变成黑色,就和蜕皮似的。
路野大喜,这才坐上了粉色马鞍,骑着黑老虎,向东疾行。
往东五十里处。
一片峡谷中。
四名筑基修士合力撑起一特别土,门板造型的筑基宝器,抵抗着来自四面八方的攻击。
门板下,除了四人外,里面还躺着三名重伤号,其中二人已经昏迷,还有一大汉还保持清醒。
他身子倚在一柄长刀上,正在痛骂——天轮宗的和尚生儿子没屁眼,尼姑生了女儿没人娶云云。
这些攻击来自峡谷两端,有近二十余名筑基修士,多数是和尚尼姑打扮,正在肆意攻击。
天上还有一黄脸和尚,凌空立在那里,并未参与攻击,而是不停焦急看向西方,正是天轮宗硕果仅存三大首座之一,百胜首座。
门板宝器在众筑基连环攻击下,上面裂纹密布,不知道什么时候就碎掉了。
下面支撑还在作战四筑基之一,道袍打扮,手提拂尘,正是云烟客。
他不停抽空扭头看那名重病号,高声喊道。
“老关,还撑得住吗?”
“有气没气说句话!”
“老廖和老鬼怎么样呢?”
三名重病号中唯一清醒那持刀大汉正是关家家主关长刀,他和云烟客一直跟随着竹散人行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