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禀大人。小人名叫张帅,老家在岭南,在爷爷那辈来到的盛京。小人从小不好读书,喜欢舞枪弄棒,长大后正好赶上盛京府衙招募狱卒,自打二十年起就在这府衙大牢供事了。
至于这家里面,过得还算可以。爹妈早在几年前就死了。一个婆娘三个儿子。生活虽然过的清苦了一些,但也算凑合事吧。”
严格意义上讲,无论是狱卒还是衙门的衙役,这些人都不享用朝廷的俸禄,都是由府衙的官员个人花钱来雇佣的。
不过,盛京府衙门不同于地方州府衙门,毕竟是一国的首府。刘德勇守着这块宝地想来来钱的门路也少不了。
而且王卓心里清楚的很,张帅这样的狱官虽然没几个俸银,但来钱的门路可不少。哪个犯人想要在大牢里舒服点,那必须要打点一番。光是这块的收入就足以养活张帅这样的家庭了。
王卓之所以询问这些无关紧要的问题,一是减轻对方的心里压力。二来通过询问家庭,看一看是不是存在着让人威胁或是收买的可能。
毕竟一个人敢冒着全家杀头的风险做一些见不得光的事情,不是利欲熏心就是不得不从。
“张帅,听你所言你在这盛京府衙大牢已经供事了二十年了。朝廷的律法大牢的规矩想必你的心里非常清楚。你说,几个重要的犯人死在你值守的牢房里,如果把你换做本官,你会如何认为那?”
王卓说话的语气虽然很平和,但话中之意却太严重了。说到底,即使张帅不是杀人的凶手或是帮凶,但一个玩忽职守的罪名也够他喝一壶的。
果然,王卓说完话后张帅的脸色一变,连忙跪倒在地一脸惊恐道:“小人有罪,小人办砸了差事,都是小人的罪过。
不过大人,小人真的是有苦难言,有冤难诉啊。小人昨夜兢兢业业绝对没有半分的懈怠。后半夜的时候,小人还亲自去两个牢房查验过,当时这几个嫌犯还鼾声如雷。谁知道天一亮就死了。大人,小人,小人真是比窦娥还要冤枉啊。”
看着张帅忙着辩解的模样,王卓笑着摇了摇头:“不要紧张,本官刚才说了只是随便询问几个问题罢了。
不过张帅,咱们大晋的律法你应该非常清楚。就算你没有什么过错,但几个重要嫌犯死在你当差的时候,这一点是毋庸置疑的事实。按照大晋律法,就算不杀了你全家,杀了你一个人总是合理的吧?
不过,本官念你不易,家里还有几个孩子要抚养,就给你一个将功折罪的机会如何?”
一见王卓并没有动怒,反而还要给自己一个立功的机会,这让张帅脸色一喜,连忙又是一番千恩万谢。
“哎,你不要忙着谢本官。能不能亡羊补牢不在于本官,而是在于你自己。
本官问你,昨天夜里你和这些狱卒都做了什么?有没有什么异常的事情发生?如果非要让你指认一个凶手的话,那你觉得这个凶手究竟会是谁那?”
面对王卓提出的问题,张帅并没有迟疑,连忙回道:“大人询问小人不敢隐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