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儿臣绝对没有威胁过官员,儿臣只是一个闲散王爵,无权无势的儿臣能够威胁谁?”朱梓矢口否认。
朱梓在帮人调解平事的时候,的确是找过一些官员。一旦有人找到他,希望他帮忙解决麻烦。他就会邀请相关官员赴宴,宴席上朱梓也不会和对方明说,而是会隐晦的表示,某某某和自己认识。
能够在京城做官的都是人精,朱梓这样一说,只要不是不共戴天的深仇大恨,一般官员都会给朱梓一个面子,哈哈大笑两声,喝几杯酒,便将这件事给揭过去。
毕竟朱梓是王爷,俗话说不看僧面看佛面,一般的小事,官员都不会再计较。而且既然朱梓在做这样的事情了,那他们谁能够保证以后不求到朱梓门下来?
这样的事情,对于朱梓来说就是一个面子问题。他设宴款待对方,给了对方面子,对方自然就不会在抓着不放。
但是这样的事,对于下面的官员来说,那就是灭顶之灾。如果没有朱梓为他们出头,他们就必死无疑。
话说,这样的事情,那些官员花点钱算什么?他们怕的不是朱梓收多少钱,而是怕他不收!
当然,朱梓也不是傻的,要是真的是两人有不共戴天之仇,不管对方出多少钱,他都不会接手。
也就是说,朱梓完全就是在将他自己的面子变现,这碍着谁了?
见父皇神色犹豫,朱梓想了一下,叹着气说道:“是,儿臣的确是请了一些官员吃饭,但是儿臣真的只是请他们吃饭,可没有威胁他们啊。父皇若是不信可以派人去问那些官员,在宴席上儿臣可是连威胁他们的一个字都没有说过。而且,儿臣不知道这位御史是从哪里风闻的,儿臣和所有的官员在宴席上相处的还算是融洽吧,怎么能够污蔑儿臣威胁他们呢?”
老朱见事情怪异,也拿不准究竟是怎么回事。便疑惑问道:“你请官员吃饭?你是不是又收了谁的钱了?”
“咳咳,这个,父皇,儿臣的确是收了钱,毕竟儿臣置办宴席也是要花钱的嘛。但是儿臣敢和父皇保证,都是他们自愿给儿臣的,绝对没有勒索他们。”朱梓神色尴尬的回道,并且朝老朱做出一个发誓的姿态。
老朱一时之间也弄不懂这里面究竟是怎么回事,便点点头,说道:“那你先回去吧,这件事朕会派人查清楚的。若是你真的做了出格的事情,朕饶不了你。”
“那儿臣就先行告退了。”
等到朱梓离去之后,老朱颇为头痛的揉按着自己的太阳穴,转头看向朱标问道:“你怎么看?”
朱标挠挠下巴,心里对刚才八弟说的那些话,竟然莫名的感觉到一股熟悉的味道。现在听到父皇问自己,思量一番之后回道:“父皇,从八弟说的情况看来,应该是真的。他可能的确是收了一些官员的钱财,但是他也实实在在的帮那些官员解决了大问题。而且他的举动也没有对朝廷造成什么损失,所以......”
老朱仰身靠在椅背上,重重的叹息一声,他的疑惑并没有在朱标这里得到答案,反而更深了。
“现在也只能先这样了,究竟是怎么回事,还是等调查清楚之后再说吧。”
朱标歪着头想了一下,忽然笑着说道:“父皇不觉得这是一件好事吗?”
“什么好事?”老朱疑惑的转头,看着朱标。
朱标正色回道:“以前的时候,八弟,儿臣说心里话,他以前的举止的确有些乖张。可是父皇再看今天的八弟,言谈之间自信、果敢。儿臣不敢期满父皇,原本儿臣是准备好了为八弟求情的,没有想到不用儿臣开口,八弟自己就解释清楚了。这要是换成以前的八弟,他能够做到如此吗?”
老朱闻言微微点头,被朱标提起他的确是才注意到老八从头到尾的表现,可谓是可圈可点。以前的朱梓,面对自己的时候,总是唯唯诺诺、战战兢兢的。可是今天的他,竟然敢站在自己面前,有理有据的和自己争辩。
想到这里,老朱都不由得发出一阵笑声,显然是对现在朱梓的表现非常的满意。
不过,就算是如此,老朱仍然是摇摇头,冷笑道:“他最好说的都是真话,没有骗朕。要是让朕查出来他在胡来,朕饶不了他。”
朱标站在一旁微微一笑,并没有插话,更加没有焦急。以他对父皇的了解,越是在这种时候说饶不了朱梓,到时候即便是朱梓真的有事,也多半会将板子高高举起,轻轻放下。
......
两日之后,蒋瓛拿着一连串的查证出来的消息前来禀报。
“皇上,臣不辱使命,请皇上过目。”
老朱拿着蒋瓛递上来的文书打开,由于内容很多,老朱只能够一点一点的慢慢看下去。
蒋瓛见皇上低头翻阅这文书,想了一下,便低声说道:“皇上,臣这两日查到,潭王殿下的确是收了一些外官的钱财,但是也的确是帮那些外官解决问题。甚至臣还查到,有外官还对潭王殿下表示过感激呢,绝对不是像弹劾的那样,说潭王殿下搜刮*官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