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度见朱标一脸的疑惑,便耐心的解释道:“王元吉虽然家境也不怎么样,但是自从他读书开始,也没有吃过什么苦。可谓是养在房子里的花朵一样,没有经历过风吹雨打。未曾清贫难成人,不经打击老天真。若是他一直待在京城,即便是他顺风顺水平步青云,那他也如同房子里的花一样,一旦被搬到院坝里,一场风雨就被打的支离破碎凋零了。”
“相反,我觉得他来到这旧港对他来说会更好。别的不说,至少可以让他有着治理一方的经验,可以增长他的眼界和见识,这对他未来的好处是无法估量的。”
朱标闻言顿时沉默了下去,片刻之后抬头问道:“你这不会是在借口王元吉,来劝诫孤的吧?”
“没有,怎么会呢?”韩度愣了一下,顿时觉得自己刚才说的话好像的确是意有所指。
连忙摇头说道:“殿下想多了,臣真的是就事论事在说王元吉。殿下经皇上细心教导多年,一直都在监国理政,早就有了储君气度,岂是臣可以评价的?”
“是吗?”朱标意味深长的笑着看了韩度一眼,“可是孤怎么觉得,你说的这些,也是孤的问题呢?”
“这个......”韩度尴尬的笑了笑,真没有想到朱标会对号入座。
只好强行解释道:“是臣在胡言乱语,殿下姑且一听罢了。”
朱标没有继续和韩度计较,回过头正好看到挂在前面桅杆上的三个海盗。
朝着他们示意了一下,随口问道:“你准备将他们几个怎么办?”
韩度见朱标没有再紧追着不放,顿时送了口气,连忙说道:“刑讯逼供,让他们将知道的都说出来。”
朱标听了,没有任何表示,转头朝韩度说道:“走吧,咱们也该下去了,免得让他们久等。”
“殿下,请!”韩度笑着伸手示意朱标先行。
朱标当仁不让的走在前面,从船上一步一步走下船。
见到朱标下来,王元吉和施进卿两人齐齐拜道:“臣,拜见太子殿下,殿下千岁千岁千千岁。”
“免礼。”朱标笑着挥手示意。
不管是王元吉,还是施进卿都亲自见过朱标。王元吉在翰林院见到朱标的时候还不止一次,而施进卿是在进京拜见皇帝的时候见过。
王元吉直起身来,看到朱标身后的韩度,连忙微微躬身示意。
韩度给了他一个安心的眼神。
王元吉这才回头将注意力放在太子身上,躬身拜道:“殿下不远万里而来,臣迎接来迟,还请殿下恕罪。臣略备薄酒为殿下接风洗尘,请殿下移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