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够在三个月的时间里面准备好这些,都已经是非常的不容易。
这一天,信国公府全体缟素,从信国公府直到钟山的道路两旁都挂上了白色麻布。京城百姓曾经受过东瓯王恩德的人,或者是佩服东瓯王人品的人,都齐聚在道路两旁主动送东瓯王最后一程。
看着东瓯王的灵柩逐渐接近,然后又渐行渐远,无数百姓为之落泪,恸哭之声震动四方。
韩度站在阁楼之上,听到唢呐锣鼓之声传来,已经很久无神的双眼,逐渐有亮光出现。
侧头循声望去,干裂的嘴唇艰难扯开,涩声问道:“那是什么?”
一旁的安庆听到韩度的话,惊喜不已的同时,又觉得是不是自己太久没有听到过韩度的声音,以至于出现幻音了。
直到韩度没有等等安庆的回答,又再问了一句“那是什么?”
安庆这才回过神来,立刻走到韩度面前,惊喜万分的蹲下,抓住韩度的两只手臂,神情激动的说道:“夫君,你总算是清醒过来了。”
韩度眼圈黝黑,嘴唇干裂的起了飞皮,脸庞的皮肤干燥裂出道道油腻的痕迹。现在韩度的形象和几个月前完全是变了一个样子,若是不熟悉他的人,根本不会认为这是同一个人。
看着安庆,韩度目光变得柔和,轻声说道:“这些日子,辛苦你了。”
安庆喜极而泣,紧紧抿着嘴唇连连摇头。
“夫君醒过来就好,醒过来就好。”看到韩度的目光还朝着声音传来的放向看去,安庆猜测着说道:“那应该是东瓯王的锣鼓声。”
“东瓯王?”韩度以获得看向安庆, 自己的记忆里面可没有这个王爵。
安庆连忙解释:“就是信国公,父皇在信国公故去之后悲痛不已,宣布罢朝三日。并且即刻下旨,追封信国公为东瓯王,恩准以王爵下葬。”
韩度点点头,知道是汤和了,自己却困于阁楼,不得不悲从心头起。
正在此时,一个宦官带着一道圣旨来到镇海侯府。
“韩度接旨!”
韩德知道之后,连忙带着刘氏上前迎接宦官,同时派管家立刻前去告知韩度。
五叔一路疾跑,来到韩度的小楼下面高声喊道:“侯爷,圣旨来了。”
韩度听到,疑惑的看向安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