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贤学儒、贺松喜兵家、卢璞玉则钟爱格物。

先生给三人都下了课业,盛贤要去书房内为每一本典籍都批上注解,贺松每日陪先生下三个时辰的棋,卢璞玉想知道什么,就去问顾川。

至于顾川,先生给他丢了一大堆的史书、地方志,只说有什么不懂再问他。

按照先生的意思,卢璞玉是块璞玉,需要细细雕琢才能绽放光彩,而顾川已经是块天成的美玉,无需打磨便已经很完美了。

“顾兄,先生这是何意?”

看着当起甩手掌柜的柳道州,其他三人倒是有了明确的目标,可卢璞玉却有些茫然。

他想学格物,先生不教他,反倒让自己问同样求学的顾川是怎么回事?

“我也不知。”顾川摇了摇头,旋即问道:“卢兄,你为何要学格物?”

卢璞玉挠了挠头,道:“不瞒顾兄,我自小便对格物很感兴趣。”

“细说?”

“就譬如为什么天上会下雨?为何雨天会打雷?为何太阳总是从东边升起、西边落下,为何水总往低处流,而不向高处去?”

说到这里,卢璞玉逐渐激动,他张开双手,又迷茫又兴奋道:“顾兄,若将这一切都揭开,那这世界会是何等的精彩?”